這個節骨眼兒上,又有之前楚墨嚴對秦家的這麼一折騰,所以眼下最好的安排,還是盡早放秦安離開。
隻是,麵對安德青的提議,楚鶴靖卻沒有表示同意,他隻是笑著對安德青說了句:“老安的女兒好能耐啊,算的上是禍水。”之後就接著轉身往前走去了。
安德青聽到了楚鶴靖這麼一說,原本就沒有鬆開的眉頭,更是緊皺了起來,楚鶴靖的這句話,是個什麼意思?難道就想要將這件事情都推到自己的身上麼?
不是沒有可能,楚鶴靖這麼一個可以算的上是泯滅良心的人,什麼事情做不出來,加上他的自負,就這麼直接告訴了自己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但是,在現在的這個情況之下,安德青更願意相信他是在警告自己。這麼一番折騰下來,安德青都有些疲憊了,看來今天的這個“家宴”根本不是為了楚墨嚴和安塵欣之間的婚事準備的,而是為了敲打和提點安家。
安德青微微的低下了頭,將自己的表情隱藏了起來,心中已經打定了一個主意,與虎謀皮,實在是有著太大的風險了,自己都已經到了這個年紀了,禁不起這麼算計了,將來是要留給後輩的,他,不願意再這麼折騰下去了。
楚鶴靖那膨脹的自我主義,安德青想到這裏,心中不由的歎了口氣。
發現安曉兔的人實在是有些戲劇性,居然是楚墨嚴。他在忽悠完了安塵欣之後就將人一個人留在了房間裏,他倒是不擔心會有人對她怎麼樣,安家可是塊肥肉,楚鶴靖犯不著和安家這個堅實的盟友過不去。
隻是,自己有一件事情想要確定。之前看到的那個侍者給他的感覺實在是不太好,再加上,這個別墅之內的供職人員一向都隻減不增,就算真的有人要在裏麵工作,那也肯定是會從老宅內的知根知底的老仆人調過去,是怎麼都不可能輪到這個一個看起來才三十出頭的半毛小子來的。
更何況,那侍者的眼神實在是讓他感到不舒服,就像是一條毒蛇一般,他倒是不知道楚鶴靖究竟想要養著這條毒蛇幹什麼,但是,若是要反咬一口,也不能輪到這沒名沒姓的仆人來動手。
對於這棟別墅最深刻的記憶,楚墨嚴隻停留在了十三歲那年,現在若是再想讓他能夠回憶起著別墅之內的構造,和各個走廊之間的區別,那可真是太為難他了。
他離開了房間,本來以為外麵就會站著服侍的仆人,但是在他離開了房間之後卻發現,走廊之上空無一人。
不過這楚墨嚴倒是也理解,這麼大的一個海島別墅,滿打滿算的仆人傭人也不過隻有五十來號,人手不夠那是肯定的事情。
雖然要是平時單單伺候楚鶴靖的話還算的上是有些小題大做了,但是今天畢竟不一樣,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楚墨嚴的錯覺,他總覺得,今天不單單會是這麼簡單的“熱鬧”。
所以他就隻能是出來尋找仆人了,倒也不能怪楚墨嚴不考慮到通訊設備尋找他們,實在是因為這整個別墅之內,能夠被允許用通訊設備的下人,也就隻有老管家一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