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安曉兔坐穩了,她看向那人,開口,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因為看不清楚來人到底是誰,所以,安曉兔當然也沒有看到,在自己說出了“秦安”這兩個字之後,楚墨嚴的臉上的臉色是變得有多麼的難看。
楚墨嚴幾乎是在那麼一瞬間就沉下了一張臉,眼中原先帶著的冰冷和藏著的擔憂幾乎是在那麼一瞬間就煙消雲散了,留下的隻有能夠將安曉兔燃燒殆盡的憤怒。
他不由的咬牙切齒,沉著聲音說道:“安曉兔,你這是又勾搭上了那個秦氏的少爺是麼?啊?!”
隻是,在楚墨嚴這句話說完了之後,他就看到了安曉兔就像是之前自己開口的時候做出的那個表情一樣,依舊是微笑著看著自己。
他的心理不由的泛起了一絲的疑惑,他疑惑的伸出手,在安曉兔的眼前輕輕的掃了一下,隻聽安曉兔笑著說道:“秦安,你這是怎麼了,我又沒瞎。”
楚墨嚴在做這個動作的時候,眼睛一直在盯著安曉兔的動靜,隻見她略略有些猶豫的伸出了手,將楚墨嚴在她眼前晃悠的手給拿了下來。
這麼一來,楚墨嚴心裏多少有了點兒數了——安曉兔,這大概是眼前出現了雲翳了,看的到東西,但是看不清東西。
這才分不清楚自己和秦安。隻是秦安到底又是怎麼和安曉兔勾搭上的,難道上一次的教訓還不夠這兩個狗男女收斂的麼?安曉兔難道就真的這麼,這麼不甘寂寞麼?
在楚墨嚴沒有察覺到的時候,他已經將自己的雙手死死的握緊了,他的眼睛一下都不放過安曉兔臉上的表情,倏忽,他感覺到了安曉兔的表情似乎有一點,難以言喻。
似乎是在刻意控製著什麼似的,想要憋住這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不露出破綻,隻是,楚墨嚴最後還是察覺到了,安曉兔的恐慌。
他從安曉兔臉上細微的變化,以及她藏在袖口裏不斷攪動的手指察覺到了,她似乎,在害怕他身上會有什麼事情被自己,不,或者說是被秦安發現。
他看著安曉兔這明顯是以及看不清明的雙眼,瞬間明白了,她,大概是不想要人知道自己的眼睛的病?
突然,楚墨嚴心中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劃過,他覺得,安曉兔瞞著他的,似乎不止是眼睛的問題。
他伸手,握住了安曉兔的手,然後靠到了安曉兔的耳邊,輕輕的開口說道:“我是誰?”
他的話音剛落,就感覺到了安曉兔的身體一震僵硬。楚墨嚴沒有離開,隻是側目一直在默不作聲的打量著安曉兔罷了。
在察覺到了安曉兔的身體猛然僵硬的時候,他不知道為什麼,心中即是得逞的快意,又是掩蓋不住的失落,他沒有鬆開安曉兔的手,而是順勢將她摟進了自己的懷裏。
因為身上的襯衫給安曉兔蔽體了,之前的西裝外套又染上了血跡,所以楚墨嚴現在是光著上身的,他將安曉兔攬到了自己的懷裏,輕輕的靠著她的耳邊,然後親昵的一句又一句的說著“悄悄話”,仿佛兩人是世界上最為親密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