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以上這些，都是幾人的心理活動。
在老爺子麵前，即便有一萬個不滿，他們也是萬萬不敢照實了說的。
老爺子也不管他們心中如何想。
他拉著陸曉芳好一陣寒暄，仿佛要將二十多年的話，一下子說完似的。
不知不覺間。
外麵的天色已經亮了。
程老爺子打了個哈欠，明顯聊的有些累了。
他道：“曉芳，你和程立今年就這兒過年吧。咱們一大家子，好好團聚團聚。瀚海，你去幫我把出院手續辦了。我先睡一會兒，等我醒了，咱們就回家去，還是家裏的床躺著舒坦。”
大家看老爺子上下眼皮打架，知道他是真的困了，於是都很識趣的退了出去。
臨走前，程瀚海讓醫生們又用儀器給老爺子檢查一下。
儀器上顯示的數據正常的不能再正常，又一次證明了程立的醫術有多麼神奇。
其他人抓不到辮子，也就無話可說了。
……
老爺子休息的時候。
程立和陸曉芳在一旁商量，要不要回南江市過年。
因為從剛才來看，程家除了了老爺子和程瀚海夫婦外，其餘的人好像都不是很歡迎他們，還一口咬定他們要來分家產，讓程立很不舒服。
要不是看在跟他們的血緣關係上，程立早一人給他們一巴掌，讓他們滾的遠遠的了。
程立是主張回去的，他害怕自己會忍不住暴脾氣，到時候鬧得不愉快，這年就沒發過了。
但陸曉芳的觀點是在京城過年，理由是程老爺子大病初愈，正是需要保持好心情的時候。
若是就此離開，老爺子肯定不樂意，在情麵上也說不過去。
反正兩個人在家裏也是過年，何不在這裏陪陪老爺子，讓他的心情也好些。至於程家那些亂七八糟的人，權當他們不存在就好。
陸曉芳將觀點說明後，程立覺得有道理，便同意下來。
待老爺子辦好出院手續後，他們也跟著住到了程家。
程家整個是一個古典的四合院，裏麵共有十幾間廂房。平日裏都是程老爺子，還有程瀚海、程翰林夫婦在住。
隻有到了重大節日，或是其他大日子時，各家在外闖蕩的孩子才會聚在一起。
四合院也隻有在這時候才真正熱鬧起來。
程立被安排在西廂房，跟老爺子住的東廂房恰好是對門，可見老爺子對他有多麼的重視。
明天就是除夕。
到了晚上，程立的電話不斷。
第一個打來的是吳俊豪。
“程前輩，是我，吳俊豪啊。我到您家裏來拜訪，怎麼沒見家裏的人？”
“今年不在家裏過年了。”
“那您在哪兒過年？”
“我在京城這邊。”
“哦哦，原來在京城，那正好我初一去京城一趟，到時候順道過去拜訪您。”
接著是王天霸。
“程前輩，您不在家啊。”
“我在京城。”
“大過年的，怎麼跑京城啦！我這兒跟你弄了好多土特產，您什麼時候回來？”
“過完年吧。”
“什麼，過完年才回來，我這送的可都是年貨。這樣吧，我初一正好去京城，順道給您送過去。”
再往後黃石城的虞家父女，泰國的洪辰，楚馨月，馮雷，戒嗔和尚，易天行。
他們也都相繼打來電話，目的也是出奇的一致，都是要來拜訪程立。
程立隻能回答他們在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