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藥奴(1 / 2)

劉曠說完,就想要咬下自己的舌頭:真是再糟糕不過的台詞!會嚇壞人的。

然而下一秒,他就脖頸一痛,眼前一片漆黑,昏了過去。

男子麵色陰沉地看著暈倒在地上劉曠。

眼中是毫不掩蓋的憤恨與殺意。

但他終究隻是狠狠地踢了一腳劉曠,轉身離去。

誰知他剛走了兩步,便轉過身來,眼神狠厲地掃向劉曠的身後——

但那裏什麼也沒有。

空蕩蕩的,隻能看見黝黑的幾塊岩石,以及散落在地上的幾顆夜明珠。

男子伸手在岩石壁上,不知怎麼就拿出一個墨玉瓶子,緩緩走向劉曠。

他一點一點蹲下地身子,濃重的陰影遮住了他的表情,但從空氣中陰冷磨牙的聲音可以猜出這人此時此刻,應該是狠狠地壓抑著要把人殺死的衝動。

打開墨玉瓶子,他修長而白皙的左手狠狠的握緊劉曠的下頜,動作粗魯地把整瓶子的粉末全部倒入劉曠嘴中。

然後他把瓶子砸在劉曠臉上,起身離去。

直到那人看不見一絲蹤跡,目睹了全過程的垃圾桶才緩緩舒了口氣,內心竟然十分緊張。

剛剛它甚至覺得,在那男子掃過來的時候,似乎看見了自己。狠厲的目光有幾分令人從內心中生懼的恐怖感。

劉曠醒來的時候,便發出一聲悲慘的哀號聲。

不知道經曆了什麼,他的脖頸,他的肩膀,他的下頜,他的臉,都如同大卡車碾碎了一般的刺痛。

而他的背,和他的屁股,是另一種極其難耐的火辣辣的刺疼。

垃圾桶漫不經心地說:“別叫喚了,脖頸是被白衣人砍的,肩膀是被白衣人踢的,下頜是被白衣人捏的,臉是被白衣人拿瓶子砸的。”

“白,白衣人?”劉曠愣了一下,大腦才開始重新運作,想起昨天那個神秘的洞窟,一地的夜明珠,詭異的冰湖,和那個絕美的人。

劉曠忽然覺得臉有些發燙。

“垃圾桶,那個……你知道那個人……他是誰嗎?”

“不知道。”

“那個人……他真的……”

“劉曠,”垃圾桶毫不留情打斷他旖旎的幻想,“你昨天被他打了。”

……

記得最後一刻,他是被那個人一掌砍暈了。

劉曠仿佛忽然恢複了痛覺一樣。

劉曠痛苦地呻/吟了一聲,接著問道:“那我的背和我的屁股呢,怎麼也這麼疼?”

垃圾桶頓了頓,接著說:“……是被鬼煞在地上拖的。”

“什麼?!鬼、鬼煞?!”

“嗯,我也覺得奇怪,昨天白衣人走後過了一會兒,鬼煞就過來就把你拖到了這裏。”

垃圾桶也覺得怪異,這個洞穴竟然連一個侍從都沒有,除了在冰湖裏見到的白衣人外,就隻有鬼煞一個人,否則鬼煞也不會親自動手把劉曠拖過來。

垃圾桶還記得在鬼煞在拖劉曠時,表情之厭惡,動作之粗魯,速度之迅速,非常人不能及也。

劉曠顫抖著用手摸了摸後背,摸到了衣服上的已經幹了的斑斑血跡。

想到自己整個後背都是血,劉曠覺得更加疼了,劉疼得牙齒直打顫,他氣若遊絲地問:“嗬、嗬……鬼煞是拖著我在……是單手拖麻袋的那種拖……嗎”

垃圾桶同情的說:“的確是。”

劉曠不想再說話,因為他臉上被瓶子砸出的傷口以及下頜,都是極疼的。

想到自己的悲慘命運,劉曠情不自禁地流下兩行清淚。

當淚水劃過臉上的傷痕時,劉曠疼的心肝都在顫,他發出一聲慘叫……

又不由自主地流下淚,淚水,再次劃過傷痕……

他,又發出一聲慘叫……

這,

注定了,

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淒厲的慘叫聲終於招來了更讓人崩潰的鬼煞。

體形修長的男子依舊戴著一張令人戰栗恐怖臉龐,攜著攝人的氣魄緩緩走來。

“吵死了。”鬼煞冷冷的掃過一眼,十分不耐道。

劉曠戰栗著閉上了嘴,瑟瑟發抖。

鬼煞倚著牆,低頭把玩著手中精致的匕首,想起這人昨天竟然隻身通過夜明珠隧道,沒被隧道裏的一百二十八種毒/藥毒死。

甚至……就連囚月也對他毫無作用。

也不知道昨天晚上給他下地那一瓶除憶散…

鬼煞狀似不經意地問道:“……你可知道,你是怎麼來到這裏的?”

劉曠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鬼煞手裏把玩著的鋒利匕首,以及殘忍猙獰的臉龐。內心簡直要嚎哭,媽的,這裏的人怎麼都這麼喜歡拿兵器威脅人啊!!將軍也是!鬼煞也是!!

他知道自己昨天可能闖到了一個不該進去的地方,那個漂亮地要死的白衣人,那個詭異而奇特的冰湖可能都是一些禁忌,既然不想讓讓他到處說,就通知一下他就好了,何必拿兵器冷冷的威脅啊,怪嚇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