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霍熠川一直跟著，又讓溫渺心頭很不舒服，像是有個什麼東西梗在胸口似的，悶得慌。
眼看霍熠川似乎打算就這麼跟著她，跟她死磕到底，溫渺牙一咬，索性在前麵拐角時跑去了另一邊。
那個方向，對於霍熠川來說會是逆行。
她就不信了，這樣他還能繼續跟在她身後。
但偏偏，她低估了霍熠川在某些時候對於一些事情的堅持，就如同她的倔強一般。
他居然就那麼轉了向，逆行跟在她後麵。
一路上，溫渺聽見好幾次霍熠川車裏人工智能傳出來的警報聲，“您已被違規拍照，請去交通管理局查詢處理。”
在這聲音連續響了四次，估摸著他已經沒有分扣，再進一步就要吊銷駕照的時候，溫渺終於攥緊拳頭停了下來，衝霍熠川低吼。
“你到底想怎樣啊？”
“上車。”
還是那句，不緊不慢，霍熠川臉色淡定得像是剛剛違章了好幾次的人並不是他，幽暗深邃的眸子一直緊緊盯著溫渺。
短暫地沉默過後，溫渺攥了攥手心，最後還是決定不這麼繼續跟他賭氣下去。
走到車邊，她拉開後排車門，屁股剛坐進去就見霍熠川隔著後視鏡看著她沉聲道：“我不是你司機。”
溫渺很想不理會他。
可他眼神裏透露出來的她不坐前麵去他就不會開車的意味太過明顯，溫渺隻得恨恨地甩上後座車門，起身走到前麵副駕駛，拉開門坐上去。
係好安全帶，溫渺轉頭望向窗外，緊抿著嘴唇，一副拒絕和霍熠川溝通的模樣。
霍熠川倒也不介意，搖起車窗，啟動車子，調頭送溫渺回公寓。
也不知道他們在外麵走走停停地耗了多久，等到霍熠川送溫渺到公寓樓下時，時間已經到了淩晨三點過。
溫渺見到了，不等車停穩就伸手開車門準備下車，誰知車把手卻紋絲不動。
她扭頭，眉頭緊蹙地盯著霍熠川，意識到他把車門鎖了。
“開門。”
溫渺冷冷開口，忍了一晚上的情緒在這一刻到達爆發的邊緣。
霍熠川沒有說話，從香煙盒裏抽出一支煙又打算點上，卻在意識到此刻車窗緊閉著的情況下作罷，淡淡地望向她。
“我們談談？”
“談？”溫渺冷笑，被怒火衝積到失去理智的話脫口而出，“你是想跟我繼續沒做完的事吧？我怎麼從來不知道霍大總裁是這麼饑渴的人？”
聞言，霍熠川猛地探身，湊到溫渺跟前，卻嚇得她立刻雙手環抱住胸膛，做出一副戒備的姿態。
先前講話時嘲諷的氣勢，頓時蕩然無蹤。
霍熠川嗤笑，“你認為我會在別人車上跟你做那種事？是你的思想太邪惡還是我饑渴？”
溫渺知道自己說錯了話，臉紅著沒敢反駁，心裏惱怒的情緒卻更加濃烈。
尤其此刻霍熠川離她這麼近，嘴裏呼出的熱氣就噴灑在他臉上，讓她仿佛都能夠感覺到他唇齒間的味道。
莫名的，溫渺覺得很不自在。
試探地拽了拽車把手，門還是被死鎖著，打不開，再加上霍熠川先前將窗子都合上了，讓她隻覺得此刻空氣裏都充斥著霍熠川身上的味道。
那股讓她窒息卻又讓她忍不住想要沉溺其中的，淡淡煙草味和好聞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