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叔可永遠記得那陸言,平日裏看著人聽和善的,那天說話著實是嚇人,口氣和先生是如出一轍:
“楊叔您要是家裏有人要照顧,就先回去休息吧,家裏養不起不幹活的司機。”
實際上他家中確實困難,雖然先生給的工資高,和母親卻患上了癌症,孩子還小,父親年邁,楊叔總會抽空去看看,霍太太心善,體諒他讓他先走了,可他確實不該忘了自己的本職工作。
但這也不能構成將他辭退的原因吧!回去休息不就是卷鋪蓋走人的意思嗎?楊叔可不能丟了飯碗,否則家裏的經濟從何而來。
陸言則給他指了一條明路:“這個家裏內部的事情,太太需要就需要,如果太太不需要了,那先生大可以包下全市的出租車供她用。”
楊叔可找不到下一個這樣的東家了,平日裏先生是自己出門,偶爾還要捎上太太和少爺,清閑又高薪,看著溫渺又要拒絕的模樣,連忙說:“太太,我可不能幹吃飯啊,您體諒我我知道,可您自己一個人也不安全啊,還是我來接吧。”
溫渺聽著楊叔的哀求,心腸一軟:“那你方便的話,就來吧。”
“方便的方便的!這就是我的工作,怎麼會不方便呢!”楊叔大大的鬆了一口氣,連忙跑下車給溫渺拉開了車門:“太太,小心腳下。”
“麻煩了。”
溫渺報以禮貌的微笑,囑咐楊叔快回去,回過頭就看見楚心念站在電台的門口,滿臉的笑意,也不知看她多久了。
“您回去慢些。”溫渺衝著楊叔告別,拉著自己的背包帶子,快步走到了楚心念的麵前。
楚心念似乎早就等著溫渺了,立刻挽住了她的手臂,拉著她向電台裏麵走去:“快快快,我帶你去看看霍家的超級大才子,不是說他是私生子嗎?看來教養的不錯啊!”
溫渺明白出楚心念的性子,可她說話自己著實是摸不著頭腦。
“你在說誰?”
“你最近沒來台裏嗎?怎麼什麼消息都不知道?”
“之前我糟心事兒太多,沒注意。”溫渺邊說邊搖頭。
楚心念也道沒事兒,今日正好趕上錄製,帶著溫渺便向電梯而去。
溫渺緊跟著楚心念的步伐,這時候隻有她早間新聞下了班,其他人還在工位忙碌著,電梯裏隻有她們二人。
楚心念看著樓層跳動,按捺不住地喜悅:“我原本以為今天看不著你了呢,沒想到剛走你就來了,真是巧了。”
溫渺知道自己是拒絕不了了,被楚心念駕著走進了錄影棚,從一側站到了機位的後麵。
眾人回頭衝著楚心念小聲的打招呼,溫渺也被捎帶上了,二人笑著應下,又要了兩把椅子,坐著等待錄製開始。
正巧台上的主持人也準備妥當,在鋪墊過後,喊出了第一位選手的名字:“讓我們有請,霍天恩!”
霍天恩?溫渺總算是明白過來楚心念說的是誰了。
趁著霍天恩還沒有走上台,楚心念嘖嘖了兩聲,小聲的和溫渺耳語:“我還真沒看出來這小開有這樣的天賦,聽台裏的人說,那些重量級評委對於他的唱跳創作都非常的肯定,情商也高,一點兒不像之前和我們撞車的那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