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楚心念睡熟了,端木澤才輕輕的關上房門走了出來。
他摸出兜裏的手機撥通了號碼,語氣冰的都能掉出渣子來:“人呢?”
“別墅這邊......”
那頭還沒說完,端木澤就將電話掛斷,到了祝雲陽所說的地方,他熟門熟路的走到了地下酒窖,看見了一地的黑色塑料薄膜,正中間靠著一對不知是死是活的男女,他們身上的血跡全都滴在了薄膜上,半點兒痕跡都沒有留下。
這兩人在來的時候就明白過來,恐怕是要死在這裏了,拚了命的磕頭求饒,可是周邊的人沒有半點反應,各自忙碌著準備各種各樣的器具,還將周圍的牆都給披上了一樣的塑料膜。
祝雲陽冷著臉站在外麵,看見端木澤來時,眉頭皺了起來。
“老霍交代我的事情,你還不放心?跑來幹什麼?”
“這倆人不是提父報仇嗎?我總要來‘成全’一下他們,省得他們到了下麵還和老父親邀功,那多不好。”端木澤搶過了祝雲陽手裏的煙,狠狠的吸了一口,嘴角掛著極度的嘲諷。
祝雲陽搖了搖頭,最後還是沒有說話,默認了端木澤的舉動。
等到一支煙抽完,端木澤將外套脫下丟在祝雲陽手中,信步走向中央,正巧放在最前的就是一支實木的棒球棍,上麵還沾著暗紅色的血跡,也不知道是那個倒黴蛋的。
端木澤將它抄了起來,抗在肩上,一步步走到了那對男女麵前,慢條斯理的卷起袖口,眯縫著眸子打量人,就像是再看從哪兒開始下手一般。
他將嘴邊已經燃盡的煙頭彈在地上,點點的火星散落一地,將薄膜燙開零星幾個小洞,端木澤的長腿邁動,將煙蒂都給踩碎,用棒球棍挑開了掛起來的薄膜,與中間的兄妹二人對視。
此時的這兩人已經被嚇得渾身癱軟,看見端木澤的一瞬間就連求饒的勇氣都沒了,驚恐的瞪大了眼睛,看著端木澤手中的棒球棍,抖得如糠篩一般。
整個晉城人都知道,端木澤手上過了人命,此刻他拿著這種東西,無疑於宣判了他們的死刑。
其中的哥哥強忍著顫抖,外強中幹的開口:“端木澤,你憑什麼抓我們?你想幹什麼?你就不怕我去告你嗎?!”
“告?”端木澤笑了一聲,“你得先走得出這裏。”
“你,你什麼意思?!你還想犯法不成?!”哥哥叫的更大聲了。
端木澤看著他,就如同再看一個傻子一般,吹了吹手中的棍子,舞的虎虎生風,直接奔著哥哥的頭顱而去!
哥哥尖叫一聲,褲襠一濕,居然給嚇尿了,看著停在了自己眼前的棒球棍,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犯法......我怕嗎?”端木澤不屑的瞥了一眼地上的髒汙,“窩囊廢!”
他一直是笑著的,可是這笑意之中總是透著冰冷和薄涼,就像是毒蛇一樣,纏在了你的身上,讓人害怕的喘不過氣。
妹妹看哥哥顯然是嚇傻的模樣,再看端木澤忽然透過來的目光,立刻怪叫一聲:“別!別殺我,我什麼都沒做,我什麼都沒做!是王家人逼著我來的,我不敢,不敢碰那個女人,我沒推她,是她自己跳樓的!你放了我,我保證我什麼都不會說,求你了,我還不想死!我真的沒有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