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西,你看那個人,還記得嗎?”殷三雨小聲問向雲西。
雲西茫然抬起頭,當鋪出來的男人一身粗布黑衣,身材壯碩,手臂粗壯,長相有些凶惡,眼神遊離間總帶著一種嚇人的殺氣。
一望既知是個身上帶著功夫的練家子。
雲西已經有些麻木的大腦轉了轉,調出相關記憶,“是船上的人?”
“對,我記得那艘黑船中途時曾放下兩艘小船,這個人就是其中之一。”殷三雨眉頭微皺。
“是了,昨夜黑船下手毒翻船客後,我曾聽他們說過一句‘不比那些旱鴨子收獲少。’想來他們中途下去的人就是上岸搶劫的。”
雖然情緒不高,但是針對案子,雲南早就教過她要過目不忘。所以昨夜水匪們說的每一句話,她都記在了心裏。
殷三雨環著雲西帶著她不覺往牆邊靠了靠,眼角餘光一直都監視著那名大漢的一舉一動。
“看來他們這次要下手的對象很可能就是這件當鋪了。”他分析著說道。
雲西忽然拉了拉殷三雨手臂,“三雨兄,我現在很累,腦子裏隻放得下李家的案子。旁的閑事,我真的沒有心力去管了。”
殷三雨頓了一下,看了看雲西蒼白的臉色,無神的眼睛,苦笑了一下,點了點頭,“好,咱們不管這閑事了,先去休息,恢複些力氣就去李家看看有什麼線索。”
雲西抿唇輕嗯了一聲,算是回應。
可是沒走兩步,她脖頸間忽然一陣呲呲震動,就像是手機震音,震得她前胸酥麻一片。
她訝異停步,從脖領中取出那串金珀項鏈,意外的是金珀珠子正熠熠的發著光。
“怎麼會?!”雲西大驚,“即便是有怨靈也該是在李府才對,剛才在李府門外都沒反應,現在怎的就有了反應?”
殷三雨望著那顆奇異的珠子,一臉疑惑,“這是什麼?”
“我才跟鬼差要來了魄元金芒珠,能教你和雲南恢複兩身。”雲西急急解釋了一句,抬頭就向那個大個子水匪望去。
水匪卻沒有離開,站在台階上,朝著一旁揮了揮手,隨後就有另一個帶著鬥笠的黑衣人提著一袋包裹匆匆上前。
兩個人短暫交談幾句,又返身回了當鋪。
雲西瞬間來了精神,什麼事情都比不上雲南和殷三雨的身體重要。
她側眸給殷三雨使了個眼色,“三雨兄,你去看看情況,看看能否感受到什麼怨靈煞氣。”
雖然對什麼魄元金珀一頭霧水,但是殷三雨還是十分配合的聽令而去。
雲西左右看了下,找了一個監視當鋪的絕佳位置,順勢躲進巷口陰影中。
受雲南殷三雨不斷變臉的影響,無論走到哪裏,他們都會帶上一頂鬥笠。
如今終於顯露出一些好處,就是之前的黑船水匪根本不認識他們的臉。
所以殷三雨即使假裝客人跟著進了當鋪,那兩個水匪也是認不出他的。
不想事情卻忽然出現了意外,自那兩個人進了當鋪,店小二就急忙出來關上了上門。
殷三雨上前大腿一身,就絆住了即將要閉合的大門。
他輕笑著個小二交談了兩句,似乎在說“怎麼大清早就關門,我這還有東西要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