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歡品嚐美食,每當她邂逅了自己心儀的珍饈,少女臉上綻放出的笑容,比南國夏日的陽光還要耀眼。
淩池早已不認為,已經犯下深重罪孽的自己,還有資格獲得麵前少女的關心了。
為了打消少女的關心,他用一種不屑的語氣說道:“緊張?如果你認為我懼怕在風暴中失去生命的話,那就錯了。我從未珍惜過自己的這條賤命,同樣,也不曾為奪走多少人的性命而懺悔。”
聽到回答的一瞬間,奈茵的眼皮由於尷尬症發作,跳了兩跳。
“聽上去倒是很帥氣,但你跟我一樣,隻是從沒親身體驗過’死‘是什麼感覺而已,難道就可以去蔑視它了?而且你也歲數不小了,什麼初二高二大二病的發病年齡都早該過了才對。”
少女的吐槽,讓淩池默默地吸了一口咖啡。
等那苦澀的液體完全落入喉中,麵前的男人才緩緩開口:
“所謂的中二病,指的是那些受亞文化影響太深,從而對人生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的一種生物,與我這種有文化,有追求,還有能力將理想變為現實的人,毫無疑問應該歸類為人科人屬下的兩個不同的亞種。”
奈茵冷笑:“.......哼,生物專業了不起啊。”
淩池正色道:“請不要通過冷嘲熱諷比你掌握更多知識的人,來試圖掩蓋自己的無知。”
“有病。”
“有藥?”
無意義的對話戛然而止,少女鼓起勇氣的關心也被攔腰切斷,飄散在夜風裏。
唉,老娘就不該關心這個奇葩。奈茵心中苦笑。
似乎是自相遇的那天起,幾乎每次的對話都以奈茵忍不住想要抽死他作為結尾。淩池那種上世紀**十年代裏的《笑死你不償命》風格的懷舊嘲諷,配上生物研究員必備的“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本事,不但不好笑,還讓與他常年同行的奈茵積累了不少精神壓力。
或許,從一開始就是一個人的相思,她是,他亦然。從相遇到現在,少女與男人之間,可能從來沒有真正地相互理解過。
而最讓少女感到急性尷尬症無法抑製的,就是淩池異於常人的三觀以及表現欲望。就像現在,麵前的男人絲毫不顧及店內可能還有店員看著,直接將右手食指插進了還帶著熱氣的黑咖啡裏,充分攪拌過後,將沾滿咖啡液體的食指塞進了口內,一臉嚴肅地慢慢吮吸著。
(.........他不認識我他不認識我........)
望著淩池一臉蠢爆了的嚴肅表情,奈茵捂住了臉,再次確認了一點:眼前的男人的思考回路,隻有用超人和蝙蝠俠的英文首字母組成的詞語才能形容。
“這是我發明的‘品’咖啡新方法。奈茵你有機會也可以試試。”
(試你個頭啦!)
“請不要跟我說話。白癡會傳染的。”
奈茵一邊別開視線盡量裝作不是他的同伴,一邊在心中默默地歎氣。
哎,老娘怎麼就跟了這麼一個精神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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