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趁我渾身僵硬,神情恍惚的時候,還自我介紹了一下。
說他叫都然,無父無母,是個孤兒,居無定所。平時偶爾上上課,其他時間都在網吧。說以後要聯係他,就讓‘你妹’去找他就行。
說完這小子就晃悠晃悠走了,就剩我自己風中淩亂。我剛才好像被強迫收了給小弟,怎麼回事,現在認個老大都這麼牛逼了?
而且我這個老大還沒吱聲,他怎麼就走了?!
沒一會,一輛黑車從顧傾山莊開出來停到旁邊,就看花好年好整以暇的下了車,拄著手杖走到我身邊。
“你這是怎麼了?”說著他還用手杖敲了敲我已經僵硬的腿。
我被他敲得一哆嗦,差點跪地上。
“欣賞風景你管得著嗎。”我刻意裝逼。
“是嗎。”
花好年笑了笑,突然舉起手杖又敲了我後背一下,這一敲不要緊,趴在我腰上的蠍子立刻亂亂竄起來,在我衣服裏摩擦的沙沙響,嚇得我當即嗷嗷叫著轉起圈來。
“你妹你妹!快停下停下!”
我嚇得使勁喊,花好年麵色不好的皺起眉說:“你好歹也是花家人,能不能文明點。”
我懶得理他,你妹你妹喊得更大聲了,可惜這蠍子一點也不給力,不但沒停下反而竄的更快。你說都然這小子送的什麼破玩意兒?不是說叫名字就聽話嗎?怎麼一點用都沒有,難道是我的召喚方式不對?
後來我閉上嘴安靜了一會,這蠍子才漸漸消停下來,我卻是命都快沒了半條。
“自娛自樂完了?”花好年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完了就根我走一趟吧,上車,請你去吃飯。”
吃飯?
我趕緊拒絕:“不去,我昨晚被你妹整去幫她閨蜜,到現在還沒睡覺呢。好不容易禮拜六休息,我還是去睡到自然醒吧。您自個吃好喝好!”
說完我轉身就要跑,別看花好年這小子長得文文弱弱,從側麵瞅就是根標準的竹竿,可動起手來我每次都不是他對手。
尤其是那幾根和花綿綿差不多細的手指,頗有四兩撥千斤的功效,按著我胳膊反手就是一個擒拿,差點沒把我按得蹲在地上。
我被迫仰起頭齜牙咧嘴的看著他,就聽花好年淡定的說了兩字,語氣不容置喙。
“上車。”
好吧,最後我還是被要挾坐到車後座,極其鬱悶的看著旁邊的花好年,發覺了一個無比尷尬的事實。
就算我肚子裏沒蠱他還是要照樣把我捏得死死的。
“誒。”我有氣無力的叫他。
花好年這瞎子,走哪還都帶本書,他的書都是盲文書,用手在上麵一頁頁摸讀。一般人還真看不懂。
“說。”他頭也不抬道。
我湊過去問:“你為什麼要我身上中一個永遠除不掉的蠱啊?你就這麼想控製我嗎?不是我妄自菲薄啊,我這人,也就在我們村兒還能勉強算個人物,在你們花家麵前,怕連個屁都不是!你幹嘛非得盯上我了?我就這麼有魅力嗎?”
聽完我的話,花好年把手裏的書啪一聲合上,頭轉向我。
即使他看不見,他還是習慣性的把頭轉向聲音出來的方向,大概是談生意的時候這麼顯得禮貌吧。
他好像有點意外。
“你都知道了,為什麼不生氣?”
我哼哼兩下。
“我咋不生氣呢,我剛知道的時候氣得恨不得跟你同歸於盡!但現在想想,生氣有個毛用啊,難道我把你打死了蠱蟲就從我身上出來了?何況我他媽還打不過你。”我瞪了他一眼,“你也別高興,就算我暫時不會殺你,但這仇我也記下來!還有你陰二喜的賬,我將來肯定都要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