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章 未來的日子,究竟是好,還是不好。(1 / 3)

聖上瞧著攤在麵前的折子,再看了一眼站在上書房裏的夏侯逸,心中微動,夏侯逸要辭官是他所不樂意見到的,他是肅北的戰將,又立下無數的戰功,全肅北上下裏,唯有夏侯逸才是讓他最為放心的一個臣子,但是,他交到夏侯逸手上的兵權,卻是他日思夜想的東西。

他是肅北的皇帝,掌管天下之民,萬裏之地,但兵權對於肅北的重要性,卻是極其重要的,任何一個朝代,兵權軍隊的力量都是不容小瞧的,倘若身為一個君主,連兵士的使用權都不在自己的手中,那麼,位置坐起來,不就是如坐針氈麼。

但是,對於夏侯逸的識實務,聖上心下裏在滿意之餘,不免又有一些內疚,夏侯逸為肅北征戰無數,他身為君王卻對最為信任的臣子存了猜忌之心,難免叫他有一些不忍心,於是,聖上合上夏侯逸的辭官折子。

“夏侯將軍何必這般操之過急,你是肅北的有功之臣,朕絕對是不會虧待於你,這般辭官,朕心中實是有一些不舍得,近日來兵部尚書告老還鄉,這位置朕一直有屬於你,不知,你可否考慮一番。”麵對夏侯逸,聖上到底還是有一些存了愛才的心思,夏侯逸的功夫全朝都上下裏便是極難尋到的,再加之他心思如發,有他鎮守兵部,往後那些個爛雜之事便是不會再出現了。

夏侯逸早就去意已決,肅北對於他來說,已無他的用武之地,至於聖上所說的兵部尚書之職,不過是因為他向來為人剛直,又不喜結黨營私,倘若他再在朝都待下去,恐怕得罪的大臣就可謂是一大片了。

之前還好,他的手裏占了兵權,其他臣子便是不便有些多說,可一旦他的虎符交上去,往些瞧不過他的大臣們,還不趕著趟子前來參他一本麼,那傅展蘅的爹無疑是可以排在首位上頭,他本人倒是對這些潛在的威脅不在意。

但他不在意,不代表落到秦殊眉的身上他不在意,他現在除開他自己,唯一該他擔心的人,就是秦殊眉了。所以,聖上給他的這一番話相當於是給他的臉,但這臉,他不敢接,也不能接,接了,秦家上下就要從此鑽進水深火熱之中,而這,是他最不願意見到的。

夏侯逸掀了衣擺,朝著聖上跪了,“聖上,微臣自從接手肅北王軍開始,便就一心隻為君為憂,為民謀寧,聖上對於微臣有知遇之恩,微臣無以報答,但聖上,微臣除卻會點皮毛的功夫,便對為官之首顯而少有,恐難以擔此重任。再則,微臣這內傷,恐怕一時半會也難以好全,恐有負於聖恩。還請聖上準奏微臣所請。”

夏侯逸字字懇切,所請之言並無半點虛假,一心一意隻想要離開,因為他知道,聖上最為在意的東西,不是他夏侯逸本人,而是聖上一直交付在他身上的兵符之力,隻要他在朝都一天,聖上就難免會擔心王軍不聽從他人的諭令,隻要他走,這樣的威脅才會變之為最小。

“誒,夏侯將軍不必過謙,若是這朝都上下有誰能夠堪當朝都兵部尚書,那便就隻有夏侯將軍了,況且,就朕所知,夏侯將軍同著那秦家的姑娘向來交好,若是能有此一職,上門提親,也算是門當戶對了,你便是不要再推辭了。”

果然如此啊。夏侯逸在聽到聖上的這一番話時,心下裏卻是微微歎息了一聲,如同他所想的那般,聖上對於他辭官一事上,還多有考慮,秦家就是首當其衝。夏侯逸對著聖上一叩首,將他懷裏的一疊泛黃的油紙抽了出來,雙手高舉過頭,“回聖上的話,秦家將所有的產業盡數交予微臣代勞,呈現於聖上,以充作國庫所用。”

前些天把秦家所有賬麵上頭的東西盤算完畢,除開秦殊眉留給月竹的一間房契,和足夠多的銀錢之外,基本上算是清點完畢了。他倒是沒有想到,秦殊眉對於收買人心一層上還多有些心思啊,連皇後娘娘身邊的丫頭都收買了。

還什麼?給人家假死之藥,將月竹偷梁換柱了出來,這般膽子大的事情她還真敢幹啊,這幸得沒帶著她進宮,倘若遇到鳳陽公主,她還不得直接將鳳陽公主給撕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