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節課看我的心情可能會有小測驗,範圍是這學期學過的所有東西。”
“誒——”
高二D班的教室裏回響著悲鳴聲,我們的國語班主任老師還是一如既往的殘忍無比。
“還有就是中村同學。”
“恩?”
突然被老師叫到自己的名字,我慵懶地把貼在課桌上的腦袋抬了起來。
“下次不要睡在焚燒爐的旁邊了,這次事情我算是幫你解決了,下次可不會再有這種好事了。”
“哦…”
雖然不知道班主任是抱著什麼心情對我說出這種話的,但從他身上傳出的殺意能感受得到他的認真程度。
和我對視了幾十秒之後,他總算是離開了教室,我也算是舒了口氣。
“嘖嘖,冬樹你這回可是在學校又出名了一次。”
看到老師走了之後,坐在我前桌的男生便轉過了頭,用調侃的語氣對我說道。
“什麼叫又出名了一次…要不是那個猩猩暴力女,我怎麼可能會受到這種奇恥大辱。”
我摸了摸臉上的創可貼,之前的痛楚仿佛再次降臨在這傷口之上。
“果然就連冬樹也對付不了副會長麼,不愧是學生會中最有象征性的人物之一呐。”
說著他轉身在隨身攜帶的小本子奮筆疾書起來。從認識他開始,他就會隨身帶著差不多模樣的記錄工具,並且我知道這並非是備忘錄一類的東西。這是這個名為鬆本貴一的男人一貫的習慣,他最喜歡的事情就是打聽他人的信息,無論內容是否有關隱私,他的目的就隻有記錄。雖說是我的好友,但有時候我並不想承認我們的交情很好。
“你又在亂記些什麼東西了…”
“沒什麼了啦~話說回來了,冬樹,你有什麼特別害怕的東西嘛?”
“怎麼了,突然問這種問題?”
這是直白地想要從我身上打聽消息啊。
“你看,老師上課之前不是提醒過,讓我們這段時間上學放學要稍微防範些嗎?”
“最近學校周圍的確不怎麼太平,這跟你的問題有什麼關係?”
說是女生經常會在路上感覺到奇怪的視線啦,男生偶爾會看到一些神秘的影子飄過啦,這種像是都市傳說一樣的內容漫天都是。
我其實不是很信這些東西,畢竟我自己沒有看到,不過要是我意識到的話說不定就會動手開始調查了吧,我可是自認為相當有探險精神的。
“和大家不一樣,冬樹你對類似的事情似乎一點都不害怕的樣子,所以我挺想知道你有什麼不擅長應付的東西嗎?比如小混混之類的。”
這種問題好像不適合作為課下度過時間的閑談…算了,反正我知道這家夥不是那種會搞惡作劇的人,就當賣他一個人情也不錯。
“不會,揍他們一頓就是了。”
“不愧是為了妹妹而進行身體鍛煉的男人。”
這種口氣聽上去怎麼有種諷刺我的意味呢,作為一個一心保護著妹妹的男人,難道我不該值得尊敬嗎?
“即便如此我也是普通人類啊,一個人沒多大問題,兩個人勉勉強強,對手是三個人就不得不逃了。”
“你這台詞我好像在哪裏聽說過啊,出自某個右手寄宿著不知名東西的男人口中。”
嘖,居然被非宅的人拆穿了借來的名言,這可真是失算了。
“那要是超過了三個人你怎麼辦,真的逃跑嗎?”
“嗯…三個的話還好吧,現在的小混混基本上素質都不高。”
“這麼拽真的沒問題嗎?要是被小混混聽到了的話,可就說不上什麼素質高不高了。”
可你不得不承認我說的是實話啊,要是素質高的壞人,那都是首領級別的人物才對,也不會輕易地在一般人麵前出現。
實際上,就算不像我這樣鍛煉過很長時間,隻要平時有一定運動量的人,對付那種普通級別的地痞流氓完全沒問題。
“鬆本你去鍛煉下也可以像我這樣啊。”
“不不不,這還是算了吧,我隻適合作為後勤成員,像是情報員之類的。”
“明明有眼鏡屬性?”
“什麼時候眼鏡屬性就等於摘下眼鏡以後能力就會翻倍成長的設定了?我隻是一介普通的書生而已。”
補充:愛好是在小本子上收集他人的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