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之後的時間我是怎麼度過的呢?很簡單,就是帶著高一的學妹老老實實地上完了下午所有的課程,然後迎來了放學時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畢竟小鳥遊說過隻要離開我身邊五米自己就會死掉,所以整個下午她會待在我們教室也無可厚非。
我一開始恐於自己肯定會被老師和教室裏所有的學生(其中我最害怕的是某個金發女子的視線)用眼神責難,但事實證明這是我多慮了,仿佛萬能的小鳥遊利用我完全不懂得的技術成功地在教室後方化作了一個隱形人。
沒錯,誰都看不見她,誰都沒意識到她的存在,除了我。
這特麼才是最恐怖的好不好!!背後靈起碼是看不到的,可那個女人明明就待在那裏啊!
理沙在下午不知道問了我幾回“你怎麼了”,我卻像是話語被卡在了喉嚨裏一半無法陳述事實,隻能不斷地說“無事無事”。
我又不是魔女!我也不是怠惰!
大腦放棄了思考這些匪夷所思的事實後,我和解除了隱形狀態的小鳥遊在放學後來到了會議室,理沙她則是為了處理一些其他的瑣事沒法出席學生會。
不知是不是我們來太早,這時的會議室裏就隻有一名成員,可她卻好像是來了很久的樣子。
“副會長,你在做什麼呢?”
直到我發聲才注意到有人進來了的副會長,轉過身來看了我們一眼。
“哦,是變態和小鳥遊啊。”
剛才還看著窗外所有所思的家夥下一秒就叫我變態什麼的,這是哪裏的喜劇輕才會發生的劇情啊?
“那個,副會長你看,學生會裏都有一個三阪了,叫我變態的話有點…”
“那就垃圾。”
“好吧。”
我竟然就這麼妥協了…..算了,比起被冠以變態的稱號,說我無能我還是可以接受的。繼續得寸進尺的話說不定會多斷幾根肋骨。
對了,為了不再發生像以前那樣的悲劇事件,會議室裏在某些不會被輕易看到的地方貼了符咒。這些被認為是迷信的玩意兒都是從心理社那購置的,花去了不少經費。
“副會長,你剛才在想什麼呢?”
“沒什麼。”
說著副會長從一旁抽出椅子,坐了下來開始看起桌上的文件。
誒,我還以為她會像往常那樣扔出關於學園地盤的話題來。
不過,副會長這樣說話爽快的人會回答“沒什麼”,而且也沒了下話,也略令人疑惑。
難道隻是在單純的發呆嗎?
看到副會長不一會兒就進入了工作狀態,我也馬上來到自己平常的位子上準備幹活。
說起來會長怎麼還沒來呢,今天似乎不是她值日來著,其他人也好慢啊。
腦子裏想著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我也慢慢地融入了那些文件中。
“…”
可很快我就莫名地覺得有一股殺氣突然聚集在了這個不算大的房間裏。
不用說,會凝聚這種氣息並且大肆散發的人在場隻有一個。
“廢物,你對小鳥遊做什麼了嗎?”
即便麵對小混混的威脅都紋絲不動的我,隻因為這一句普通的疑問句而退縮了。
“沒、沒做什麼啊…”
不妙啊,我這幅完全沒有底氣的樣子反而會讓副會長懷疑才對,我應該裝作根本不懂她在說什麼東西的樣子才對。
然而誤會已經發生了,災難在劫難逃。
“吼…那她為什麼一副下人的姿態一動不動地站在你身旁呢?”
下、下人的姿態?起碼要說成是沉默的秘書才行吧!
…如果你不說的話我還真沒發現小鳥遊一直站在我旁邊,這家夥隻要不做些事情存在感就能消失得非常徹底。不過五米的話也不至於要站在我旁邊才是啊,她說不定就是想要看到我被副會長責問的樣子。
“其、其實我雇傭小鳥遊做了我的保鏢。”
“保鏢?”
副會長像是在鑒定物品般地從頭到腳看了一遍依舊不為所動的小鳥遊後,用一種仿佛看到了垃圾桶裏堆滿了各種肮髒的汙穢的眼神盯著我,問道,
“你是在耍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