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煙彌漫的第二日(三)(1 / 2)

本想著在結束田徑部項目的裁判工作之後就能離開的我,硬是被月見以“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的歪理被迫幫忙繼續做了會兒臨時工…不歸這樣倒也算是比起巡邏任務來說更有享受學園祭的感覺,可惜的是在後麵的比賽裏無論是宇航服同學還是副會長都沒有再次出現。

也不是說缺了這兩人體育祭就沒了可看之處,但總覺得在親眼見過那場短暫卻激烈的1500米中長跑後,其他的比拚都不是那麼帶感了,這種感覺就像是在你吃了半小時的山珍海味之後卻給你遞來一杯礦泉水一樣。

“結果那個強到犯規的人到底誰嘛…”

“穿著厚重的航天服也能跑得飛快”,這種人在現實生活中想必肯定會是長著一身堅硬到釘子都釘不進去的肌肉,將運動當做吃飯一樣的角色。在我相識的女性對象裏光憑這一點來搜索一遍,完全沒有頭緒。

稍微站在對方的立場上來試著思考一下,她若是單純為了向眾人展示自己的實力,是不太可能隻單獨參加一場1500米項目的。這麼想來的話,好像也隻能認為對方是瞄準了那個出現在子供向動畫中肯定會嚇到小孩子的布偶服的…

回到巡邏崗位的我在腦中繼續思考起宇航服同學的身份。

由於時間已經過了飯點,肚子咕咕叫的我從操場西側出口離開之後,決定去一趟校門口物色物色一些小吃。

“請拿好,不要燙著哦~”

從賣熱狗的瀨前學生手裏拿過食物,我隨便找了棵在這冬日依然炫耀著自己綠色樹葉的大樹靠了上去,觀察起附近的小攤販和路人們。

“…中村。”

而正當我準備咬下第一口午飯的時候,不知從何處傳來了呼喚我的空靈聲音。

我四處環視了一下,又確認了一遍天上和地麵,卻並未發現其來源。

“…這裏。”

難道說這是小鳥遊或者奈緒美同學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使用的心靈溝通?可是我沒記錯的話,魔女今天應該是接到某個特殊的委托去幫忙幹活了,巫女小姐也不會隨意丟下心理社占卜屋看台的工作才是,而且這個毫無幹勁的說話方式,怎麼想都是出自勞務部部長的嘴中才對…莫非是我產生了幻聽?又或是我自我意識太過了一些?畢竟周圍的路人這麼多,其中有人的聲音像佐佐木並且恰巧叫出了我這全國內遍地都是的姓氏也不是不可能。

“……”

這時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領悟到了什麼,繞過背後的樹定睛一看…然而還是沒發現對方的身影。

奇怪了。

“…上麵。”

在聲音的指引之下,我朝著頭頂上看了過去,我們的無能女王同學就待在那交叉的粗壯樹枝上——以頭朝下的倒吊姿勢。

原來是在樹上啊,難怪我怎麼也找不到…

“一般人怎麼可能想得到啊?!”

“…幫個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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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鍾之後,我總算是以不會被對方大喊“色狼!”的方法將她從樹上救了下來,在這個過程之中我的熱狗差點因為一些小差錯而掉落在地,所幸最後是沒有浪費掉自己的午飯錢。

“…腦袋暈暈的。”

“你是保持那姿勢有多久了啊…該不會是腦充血了吧,我們找個位子坐下休息一會兒再說。”

然而臉色有些蒼白的佐佐木絲毫沒有打算移動的意思。

“…這兒挺好的。”

“唉。”

還是一如既往地遵循著怠惰之罪的指引而活著啊,勞務部部長。

待我品嚐完熱騰騰的熱狗之後,再一次靠到樹上與以鴨子坐的姿勢在草地上開始發呆的女生攀談了起來。

“你到底是怎麼上去的?不會是因為什麼‘看到無法從樹上下來的貓而爬上樹去救它,結果自己卻下不來’這種劇情般傻乎乎的原因吧?”

佐佐木歪了歪腦袋,略顯淩亂的劉海也因之晃動了一下。自從她和三阪斷絕曖昧的關係之後,就再也沒見她使用過那個紫色的發夾了,這大概是她做出小小覺悟的證明吧。

“…被扔上去的。”

“哈?!”

“…到這裏的時候、被一個沒看清的身影、扔到了樹上。”

簡單明了的三段式概括,我甚至不知道該怎麼評價這件事才是。

如果是發生在我自己或者某個擁有不幸屬性的學妹身上的話,我會覺得十分正常,然而對於基本不會和誰有過節的佐佐木來說,這就有點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