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寒和薑路一同朝無幽穀外走去,隻是剛走出百裏開外,就見到有兩方人馬在對峙。

其中一方穿著大荒劍宗外門弟子的服飾,另外一方則服飾不一,但氣息明顯要強於對麵,其中還有金罡氣存在。

“這一塊百歲金,是我先發現的,就算你們是大荒劍宗的弟子,也沒道理巧取豪奪。”

一名神色憤怒的青年死死握著一塊赤金色石頭,氣的渾身都在發抖,臉上的表情仿佛在告訴他人他剛剛受了多大的委屈。

“大荒劍宗不能這樣欺辱人。”

“無幽穀內,也是要講規矩的,你們可以拿實力來壓人,但若是拿身份來壓就未免顯得太過不入流。”

眾人你一言我一嘴,冷嘲熱諷。

那幾名大荒劍宗弟子聽的神色憤怒,其中一人怒道:“此人被凶獸追殺,是我等出手為其解圍時發現的這塊百歲金,怎麼成了他先發現?”

“你們莫要血口噴人!還有你,不知感恩也就罷了,還要倒打一耙,為何如此無恥!”

手握百歲金的青年一臉冤枉,看向那名散發著金罡氣氣息的存在:“吳大哥,請你為我主持公道,這枚百歲金至少能賣一百下品源石,我願意隻拿十枚,其中九十枚送給諸位。”

眾人眼睛頓時一亮,本來還有些稍微忌憚大荒劍宗,如今有下品源石為引,他們誓要為這名年輕人出頭。

蘇寒本來不打算摻和這件事,那幾個大荒劍宗外門弟子他也認得,是與他同一批進入大荒劍宗的寒門子弟。

誰料其中有人瞧見了蘇寒,一臉驚喜:“趙兄,你也在這!”

“是七葉兄!”

“七葉兄在便好了,有他為我等出頭,我等也不用受此窩囊氣!”

眼見這幾名大荒劍宗外門弟子神情變得興奮,與他們對峙的那十餘人紛紛望向蘇寒,眼中露出一抹凝重之色。

很顯眼,眼前這位在大荒劍宗內實力明顯不容小覷,否則不會給人一種來了救星之感。

“閣下要插手此事?

你們大荒劍宗,也就會以勢壓人了。”

對方中的金罡氣注視著蘇寒,沉聲道。

蘇寒微微一怔,這是想用話來堵他?

好讓他不插手此事?

“既然你知道我們是大荒劍宗弟子,何必為了區區些許源石與我們作對?

我們辛苦才拜入大荒劍宗,若不借勢壓人,我們拜入大荒劍宗作甚?”

蘇寒問道。

薑路神色古怪,原來這位是大荒劍宗的弟子,難怪手段如此強大,連成群的綠蠶都不是其對手。

對麵的金罡氣被蘇寒問的啞口無言。

那幾名大荒劍宗外門弟子頓時有些揚眉吐氣。

對啊,他們憑什麼害怕別人說什麼借勢壓人?

辛辛苦苦拜入大荒劍宗,為的不就是這一天麼?

“你們也太不講道理了,如若傳出去,大荒劍宗豈不是成了強盜門派?”

手握百歲金的青年連忙道。

“你有沒有證據表明這塊石頭是你的。”

蘇寒笑道:“當時有其他人看見嗎?”

“這塊百歲金很早就被我找到一直藏在身上,自然沒有別人看見。”

青年神色變幻。

看見這一幕,蘇寒心中已經有了數,直接道:“把這塊石頭留下,你們可以走了。”

“大荒劍宗也不是真的無敵,你們的衣服我認得,是外門弟子吧?”

那位金罡氣突然開口:“你們幾位加在一起,未必是我的對手,我看今天這件事不妨好好說道說道,別弄的大家麵子上都過不去。”

“你有什麼麵子?”

蘇寒問道:“你出身哪個門派?”

金罡氣微微一怔,顧左右而言他:“你別管我出身哪個宗派……”眾人都看出來了,他明顯是不敢自報家門,怕被報複。

“連出身都不敢報,就要替他人出頭?

是為了他手中的百歲金?”

蘇寒皺眉道:“若是拿了這塊百歲金,卻沒有命來花銷,豈不冤枉?”

“諸位,這群大荒劍宗的外門弟子果真打算巧取豪奪,這裏是無幽穀,你們覺得能讓他們如此猖獗?”

金罡氣麵色一沉,朗聲道。

“吳大哥所言不錯,不能讓他們如此猖狂!”

“我聽吳大哥的,一直聽說大荒劍宗的劍術了得,今日倒是想看看有多了得。”

眾人神情肅然,死死盯著蘇寒等人。

“吳曉,什麼事興師動眾的?”

突然,一道身影緩緩而來,衝那金罡氣笑道。

金罡氣看見來人頓時眼睛一亮:“林兄,你來的正好,你這群師弟打算巧取豪奪,我看得由你出麵說兩句公道話。”

眾人微微一怔,來者也是大荒劍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