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三千和莫老哥比較淡然,看來早已經接受了那個人的年齡,我好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他們口中的惡魔居然隻有十三四歲。
而且整個地下監獄周圍全部貼滿各種符篆布下各種大陣,就是為了防止這玩意兒從監獄裏麵逃出來。
如果裏麵這個人知道自己的老婆被人滅掉後,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來,聽他的口氣似乎還不知道自己的老婆已經在昨晚被尚韻給滅掉了,就剩下那隻鬼嬰趁亂逃走。
尚三千臉色凝重的看著這個巨大的獄房:“不行,得趕快處理這件事情,他的怨氣越來越深了。”
莫老哥點點頭,說繼續拖延下去的話,不等白家的人來救,這隻厲鬼就會自己破開牢門的封印跑出來。到時候就算是尚爺都不見得是他的對手,這樣的話很有可能打破一直以來兩邊默認的合約。
下麵的人越界犯事,這是所不允許的。
獄房裏麵安靜了一會兒,忽然說:“咦這味道好熟悉,寶貝兒是不是你來看我了?你娘去哪兒了?”
這句話問得大家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是啥意思?
很快莫老哥就反應過來,驚恐的說:“不好,那隻鬼嬰在越子身上留下了血手印,被裏他聞見了。”
我恍然大悟,鬼嬰是這個人的兒子,他在我身上留下了兩枚血手印,所以裏麵這個人能聞見味道。
尚三千深吸了一口氣說:“白斬姬?不要怪我們,是你自己越界犯事,要是讓我上頭的人知道了,兩邊達成的合約也算毀了。到時候這個後果你承擔不了,就連白家的人也不會放過你,我這是在幫兩邊呢。”
白斬雞?這個名字挺有個性。
“寶貝,快來把爸爸放出來,爸爸帶你吃好吃的去。”
白斬雞根本不鳥尚三千,而是繼續呼喚著那隻鬼嬰,聽在我耳朵裏麵,我居然有些不受控製權起來,潛意識裏麵總想著把這個白斬雞放出來。這好像一種親切的呼喚,我越來越不受自己的控製,就在我要過去放他出來時,一隻手按在了我的肩頭上。
被這麼一按,我頓時清醒過來,同時一陣後怕。如果我邊兒上沒有人的話,可能我今天就要做出不能挽回的錯事了。
這個監獄的封印隻對死人有效,對活人根本沒有任何效果,隻要是一個活人,就算是小孩子都能輕易的撕掉周圍那些符篆,破壞大陣把白斬雞放出來。如果是死人的話,就算在強大也不能走到這裏,就別說把白斬雞放出來了。
我也知道了為啥白家的人要買掉安瑩的命,卻又不害死她的原因。這樣一來,安瑩就成了白家最聽話的活人,她可以很輕鬆的放出白斬雞來。
這一點尚三千早已經想到了,所以他故意在地下監獄的入口安排了一些獄警和一個老和尚守著,除非是用大規模武裝來攻破這個監獄,否側的話沒有任何活人能把白斬雞救出來。
“不對,這不是我的兒子,你到底是誰?”獄房裏麵傳來了憤怒的大吼聲,隻不過這聲音聽起來太幼稚了,就像是一個生氣的小娃娃在咆哮一樣。
我頭皮發麻,忍不住的往後退了一步,也不敢回答他的話。
尚三千看著獄房說:“想不到你這種畜生還會有感情,當初你要是不以下犯上的話,何必鬧到今天這一步。說不定今天你在白家的位置有高了一些,還有個心甘情願為你死的老婆,還有什麼不滿足?”
白斬雞大吼:“你懂個屁,她想要和我結婚,就必須到下麵來。哈哈,你應該已經把她送下來了吧?到時候我媳婦兒一定會把我救出去。”
那天我還憤怒為啥刑場裏麵會槍斃了一個孕婦,感情原因在這裏啊,那孕婦居然找了一個死人做老公,而且還懷上了死人的孩子,光想想就覺得毛骨悚然。
可能他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的老婆已經被別人滅了,不然的話肯定會做出什麼更瘋狂的事情來。尚三千他們對於這點也閉口不談,就是害怕白斬雞知道這個消息。
我就納悶兒了,反正白斬雞被困在這裏,去找幾個高人聯手把他給滅了,這不就成事了麼?
尚家不是很厲害麼?一定能找出高手來,到時候把他給滅了,何必成天到晚提心吊膽的,怕這兒怕那兒的。
尚三千總能看出我心裏麵在琢磨什麼東西,看了我一眼,他解釋著說:“你不懂,這個人犯了規矩這是他的事情,而我們兩邊的規矩是下麵不準上來犯事隨便害人。上麵不準去惹下麵那些玩意兒,大家就這樣井水不犯河水。要是我們聯手滅了白斬姬的話,相當於我們也犯了規矩,到時候白家的人就有理由犯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