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此刻就像站在一個巨大的冰箱裏麵,手腳都開始冷得僵硬起來,我甚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為啥一下子監獄就變得無比陰森?
薑夢詩按住我的肩頭說:“站著不要動。”
接下來我看見了有生以來最驚悚的場景,空念居然被什麼東西拉住了腿,然後像拖沙包似的往牢房裏麵拖去。
空念瘋狂的掙紮,那張臉的五官都快扭曲起來了,我喉嚨說不出來的幹燥,如果不是薑夢詩死死按住我肩頭的話,我早就開溜了。
“救救我。”
空念看起來非常痛苦,他那張臉到了最後完全變形了,就像一副抽派的畫像,看起來好像有人在使勁兒拉他的頭一樣,說不出來的恐怖。
幾分鍾的時間,空念消失在我們眼前,可我好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腦袋瓜子裏全是他剛才痛苦的喊叫聲,到底是承受了什麼樣的痛苦才能讓他叫的那麼淒慘?
薑夢詩也非常的緊張,這幾分鍾內她白皙的臉蛋上全是冷汗,我還以為這娘們兒不知道害怕呢?
“你進來到底想要幹嘛?”
我沉不住氣了,害怕自己的下場也像空念一樣,被看不見的玩意兒活生生的拉走。
她看了我一眼,說:“時候一到你就知道了,不管怎麼說,這次真的要謝謝你。”
“謝我不用,反正我又不是沒條件的幫你,你隻要告訴我你來這裏想要幹什麼就成了。畢竟我在這裏冒著丟掉小命的危險幫你,你得讓我知道實情吧,就算是丟了小命也能做個明白鬼。”
薑夢詩說道:“這些事情不是我不想告訴你,而是不能告訴你,你想知道的話我可以提醒你一點,我是進來找人的。”
聽見這句話我笑了,說:“你恐怕不是來找人,而是來找鬼的吧?這做空監獄有多邪門兒我相信你比我更清楚。”
她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這女人果然沒那麼簡單。
見氣氛有些不大對付,她說:“走吧,我要找的人就在最頂層的最後一個房間。”
光是三層就這麼詭異,頂層會有什麼東西等著我們,我開始認真思考起這個問題來。莫老哥他們現在已經過來接我,隻要安心的等在這裏我就可以活著離開這裏,如果繼續跟她上去的話,我不知道接下來會不會丟掉自己的小命?
我是喜歡錢,但還沒喜歡到為了錢丟掉自己小命的地步。
衡量了一下,我張口說道:“我不會繼續陪著你上去了,要幹什麼自己去做,我可不想丟了小命。”
薑夢詩用詢問的眼神看著我,問道:“你確定了麼?”
我點點頭,說:“確定了,我不管你來這裏要找什麼人,那是你自己的事情。到現在為止,已經有兩個人為此丟掉了命。”
盡管薑夢詩說小胖和空念大師的死是為我抵命,但經曆了那晚刑場的詭異事兒後,我心裏明白有些時候就算有人給你抵命了,你不見得就能相安無事。
那天晚上,三名金剛給我還有安瑩以及莫老哥抵了命,可最後安瑩還是出事了。
看見我態度很堅定,薑夢詩臉色慢慢冷了下來,我知道這娘們兒肯定要撕破臉皮了。
“已經來到了這裏,你去也要去,不去也要去。”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態度同樣很堅定,根本就不給我拒絕的意思。
我冷笑出來:“嗬嗬,我不去的話你能拿我如何?”
話落,薑夢詩突然發難,誰都想不到這麼一個看起來柔弱的女人居然有一身的拳腳能耐。我在她手底下基本沒有反抗的餘地,招招致命,但是她力度把握的很好,不會一招就把我秒了。
痛,這娘們兒下手太辣,淨撿著最痛的地方來。我發現自己在她麵前就像一隻待宰的小綿羊,不過我這人脾氣就跟驢一樣,隻吃軟不吃硬。
雖然我腦門兒上全是豆大的冷汗,但愣是沒吭一聲,薑夢詩咦了一聲,她清楚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氣,但是見我居然沒有開口服軟,這不開始好奇起來。
越硬的骨頭吃的苦就越多,這是自古以來不變的道理,見我撅緊了小嘴兒不服軟,手頭上的力氣又慢慢的增加,我感覺自己的手膀子都快被她給卸下來了。
別讓我逮到機會,不然要讓你後悔今天的所作所為,我心裏這樣安慰著自己。
“還不服軟麼?”
薑夢詩把我按在地上,整個人拿膝蓋壓著我,使勁兒掰我的手膀子。
我痛苦的笑了笑:“服你娘的蛋,有種今天你把我整死在這兒?”
這脾氣一上來,說什麼都不好使,就跟我說的一樣,除非今天她把我整死在這裏,不然的話這個仇我會報,而且不會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