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打牆麼?”我耐著性子,連續走了兩個多鍾頭,但是也沒有走到盡頭。剛才我心裏麵還在尋思著,為什麼這麼詭異的地方平靜成這樣?原來這裏並不是平靜,而是詭異。
都快罵娘了,照這樣下去,莫要說一個星期了,搞不好這輩子都會被困在這裏麵。
邊兒上的尚韻擰緊了兩條細細的眉毛,她可能也品出了其中的詭異,但沒有像我這樣毫無頭緒,到底是見過大世麵的人。
“怎麼樣?有辦法麼?”
我趕緊把希望放在尚韻身上,結果她搖搖頭說這不是鬼打牆而是一種陣法,這種大陣可以讓人置身在幻象當中。就拿我們現在這種情況來說吧,明明走了好幾個鍾頭,但是我們或許一步都沒投走出原地。
咋這麼邪乎,我似懂非懂。
“還有,你太依靠我了,有些時候隻能靠你自己,我不可能一輩子都跟在你身邊。”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尚韻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她要離開我不成?
不等我多想,她繼續說道:“想要破掉這個大陣非常簡單,隻要找出陣眼來就可以破掉。”
陣眼?說的簡單,真要找起來又談何容易,在這寬敞的走廊裏麵,什麼東西都沒有。就算想要找陣眼,也要有東西給我們找吧?
尚韻吸了口氣,那張漂亮的臉蛋上麵全是愁容,這裏可是穀靈冥獄,哪兒能這麼輕易的就讓人找出陣眼。否側的話,還何必布下這個大陣,完全是浪費精力。
不過,提起陣眼來,我倒是想到了先前那兩尊龐大邪性的牛頭馬麵雕像。一路走來,除開周圍那些火把,就隻有那兩樣東西了。
看見我的臉色,尚韻笑了出來:“你想到了什麼?別懷疑,跟著直覺走,也許你就是對的。”
這話,她說的到有底氣,但是聽在耳朵裏麵直接讓我虛了,萬一不是呢?不過管它是不是,起碼也是一個希望,要是找不到陣眼來,且不說呆長了會有其它危險發生,光是沒水沒吃的就支撐不了。
我可以接受任何死法,唯獨不能讓自己活活餓死。
尚韻鼓勵我,說沒事情,大不了再找,我們還有時間。
牙齒一咬,我把自己想的說了出來,尚韻點點頭讓我相信自己的直覺。
好,就相信自己一回,我轉身往之前路過的雕像走去,這大陣雖然能讓人陷入一種大腦的意識幻想中,但是裏麵的場景卻不會變。性質很像虛擬遊戲,看上去很真實,但全部都是假的。
破掉大陣,相當於關掉電腦,走回現實。
大陣的作用,就是讓麼我們出現在那個虛擬的世界裏麵,隻要關掉了電源,我們就能破掉這條看不到頭的走道,而大陣的陣眼就是電源。
想清楚了其中的緣由,我不禁加快腳步。
又用了三四個鍾頭,我們這才來到那兩尊凶神的雕像麵前,看著那恐怖的眼睛,我渾身發冷,不知道接下來該怎辦?
進到這座穀靈冥獄之後,前後花費了差不多十個多鍾頭,放在外頭又是一個黑夜的來臨。
“即便這是陣眼,那我們又該怎麼破?總不能砸了這兩尊雕像吧,要是這樣的話憑我手裏麵這把木刀子,得弄到猴年馬月去?”
我嘀咕了句,誰知道尚韻無奈的看了我一眼:“我真懷疑你大腦裏麵是不是豆腐渣,一會兒精明得很,一會兒又活生生的白癡。陣眼,不一定是用來破壞的,我敢肯定,如果這兩座雕像是陣眼的話,你毀了它,便要永遠困在這陣法裏麵了。”
那還能咋滴?我眼睛等跟跟銅鈴鐺大小,砸也不是,不砸也不是。
尚韻隻說了一個字:“找。”
找啥?
總得告訴我一個目標吧,總不能讓我用眼光亂戳這兩尊凶神啊,可是大不敬,做不得。
對於這些鬼神仙佛,我總是抱著敬畏之心。
忽然,尚韻笑出聲來,說:“當然是找鑰匙孔。”她指著牛頭的腦門中間對我說。
尚韻視力那麼好,拇指大小的孔都能看見,這就像在大象身上找虱子,沒點好眼勁兒還真看不到。那麼問題來了,幾十米高的雕像,該怎麼上去?
她自然是知道我心裏麵在想什麼的,說:“我快被你笨哭了,不知道我會飄麼,鬼魂可以擾亂磁場,從而擺脫**達到無視引力的作用。引力隻對有實體的東西起作用,像我們這種三魂六魄就像空氣似的,想飄哪兒就飄哪兒?”
不由得想起了電視上的武林高手,咻咻亂飛,威風極了。
我問道:“要是我死了,會不會也像你這種,想飄到哪兒就飄到哪兒,圖個逍遙自在?”
尚韻先是點點頭,隨後又搖搖頭,她說:“你不會喜歡那種樣子的,還是腳踏實地做人來的暢快,好懷念擁有**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