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龍鎖?每當聽見這個詞眼,都會讓我的神經緊緊繃起來。
羅大**耐心的解釋:“奇門宮也在找二龍鎖,既然在這裏看見了他們的蹤跡,就說明二龍鎖應該就在附近,而且麻衣神相也來了。”
我擰緊眉頭問他說:“你怎麼知道奇門宮的人來過?”
“我也是奇門宮的人,自然有法子分辨出他們的氣息來,當年麻衣神相這老鬼惹惱了茅山小聖地,上了茅山黑鐵令,如果不是詐死的話,早就被茅山捉去封印了,沒想到還敢出來蹦躂。”
羅大**語氣古怪,臉色也是變換的厲害。
如今被我逮住了機會,定是要問個明白才罷休,當下死死盯著羅大**,問他說:“背後算計我的人,就是你們奇門宮的麻衣神相吧?”
他原本不準備告訴我,不過怕瞧見我一副不問出個所以然來就誓不罷休的模樣,沉默了下,也就說了:“嘿嘿,倘若說起來,你和那麻衣老鬼還是有些淵源呢。”
我一愣,反應過來後搖頭苦笑,當真如此。
身為奇門宮三大護
法之一的麻衣神相,倒是有些能耐,雖說自稱麻衣神相有些猖狂,不過光是詐死逃開黑鐵令的本事,天底下就沒有幾人能做到。
站在山頭上,朝著下麵望去,我一時間有些發愣。
當初那個野小子,就是在這裏被逼的走投無路,尚韻也因此差點魂飛魄散,永遠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即便留下了幾縷殘魂,但是也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了。
許老魔的名頭,正是從這裏來的。
若不是這樣逼我,我何必種魔在穀靈冥獄外麵大開殺戒,如今身上背了無數的罪孽,都是這些人逼出來的。
那一次,穀靈冥獄外麵屍山血海,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殺死了多少人?
本以為這件事情會徹底過去,沒想到今天我又重新來到了這裏,上次被逼得孤身冒險進去穀靈冥獄裏麵取出一陽成符術,是為了許家。這次重來,我心甘情願的放出裏麵那玩意兒,是為了自己。
白子溪和羅大**沒有來過這裏,自然不知道我曾經在這裏九死一生,紅著眼睛殺掉了所有想要弄死我的人。
宏偉霸氣的穀靈冥獄,坐落在下方小山穀裏麵,一眼看起來格外的妖異陰森。
我搖搖頭,平靜的往下麵走去,心裏也是感覺到裏麵仿佛有一雙眼睛在盯著我。這種感覺讓我渾身起了層雞皮疙瘩,無論這次是對是錯,都是自己決定的,沒有人逼我,所以發生什麼事情都不會後悔。
自從來到這裏,羅大**就有些古怪,他總是停下腳步瞧著穀靈冥獄發呆,似乎在這裏有過難以忘懷的事情一般。
“你來了。”
一道冰冷冷的聲音從冥獄裏麵傳出來,聽見這聲音後,白子溪眼睛立馬就紅了,
身軀也是止不住的打哆嗦。
而羅大**則是直接跪在了穀靈冥獄外麵,失落的說:“對不起,我還是沒能阻止奇門大聖,他太強大了。”
然而裏麵的東西並沒有理白子溪和羅大**,而是又重複的問了我一句:“準備好了麼?”
幾乎沒有什麼猶豫,我就重重的點頭說:“準備好了。”
這一刻,穀靈冥獄周圍氣氛壓抑起來,好像要凝成實質一樣。
“讓你體內的魔相出來,裏外破了穀靈冥獄的封印,本尊便可從中突破出來。”
我點點頭,胸腔子裏麵憋足了一口氣,隻覺得腦袋轟隆一聲炸響,滔天魔氣從我身上噴湧出來。白子溪和羅大**瘋狂的後退,生怕被魔氣沾染到。
自從上次殺龍嶺化魔成功後,我身子裏麵那頭魔相更加強大了,一雙燈籠大小的眼睛從魔氣中露出來。視線冰冷無情,死死盯著這座穀靈冥獄。
一聲咆哮,我像是四隻腳的畜生一樣,手腳著地的往穀靈冥獄大門衝撞過去。魔相不停的膨脹,到最後儼然一座小山高矮。
轟隆,山穀劇烈搖晃起來,溪水倒流,碎石飛濺,一枚枚巨大的道家符篆從地麵憑空顯化了出來。這種符篆幾乎遍布了整個山穀,我仿佛撞在了一座鐵山上麵,骨頭差點被震散架了。
好強大的封印。
裏麵那東西使出了渾身的本事,與我一同裏外衝擊著這個封印,經過他幾次衝擊,現在這個封印已經到了隨時崩碎的地步
。
身後的魔相凝結出一隻巨大的魔爪,往這些封印探去,兩者碰撞瞬間反彈的巨大蠻橫勁兒,讓我的血液差點逆流起來,耳朵,鼻子以及嘴角上麵去全是血液。
魔極法相猶如巨大的齒輪,運轉到了極限,我身子骨快要承受不住了。究竟是誰布下的封印,居然將這個山穀封印起來。
劇烈的衝撞下,一枚枚道家符篆不斷的崩碎開,封印也是越來越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