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忘川河裏麵發生的那些事情,也沒有讓羅大**這般激動,那副模樣,猶如見鬼似的。臉上的血色唰一下就退了,別看羅大**口舌上瞧不起奇門大聖,但真看見了,也隻有跑路的份兒。
白子溪一把按住我的而肩膀子,轉身就要跑。
當喊叫出‘奇門大聖’這個名字來的時候,我倒也沒有什麼反應,唯獨他們兩人最是誇張。
“等等。”
羅大**張口叫住了我們,似乎發現了什麼事情,他臉上好看一些,又仔細的端量了一會兒,終於是猛的鬆了口氣:“是一張人皮?”
我走進大殿,第一眼就瞧見前麵站著一個人,如若不仔細看的話,很容易當成一個活人。畢竟那張人皮太過真實,臉上都還有血色呢,在往上看,他娘的竟是一張人皮?
別看著這張人皮尋常,但是仔細一瞧,到處透發著一股子詭異勁兒。血液滴答滴答的流淌在地上,仿佛這張人皮才剛剛被剝下來一樣。
“看來奇門大聖也不好受,百年前雖然贏了,但是自己那張臭皮囊也被那東西剝了下來。怪不得回去後差點咽了氣兒,那狗日的命也夠硬的,這麼折騰都沒有死?”
等等,我立馬瞪圓了一雙眼珠子,吃驚的瞧著羅大**,問他說:“你的意思是這張人皮是百年前留下來的?”
羅大**曉得我為啥會這樣問,也是往人皮上瞧了過去,那皮膚比娘們的還要好,白裏透紅,跟那剝了殼雞蛋差不多,掐一下,都快滴出水來了。
地上的血液更是新鮮,這忒他娘陰森了吧?一張被剝了百年的人皮,居然還沒有幹癟下去,那麼一瞬間,我有種錯覺,奇門大聖留下的這張人皮快要活了過來。
它被人縫了起來,表麵上看是一個大活人,就是眼眶裏麵沒有眼珠子,而且裏麵都是空落落的,啥東西都沒有。
羅大**連連吸了好幾口氣才緩過來,罵道:“嚇得老子一個透心涼,剛才心想如果真在這裏碰見奇門大聖,我們也就交代在這裏了,連跑的機會都沒有。”
先前心裏著實的恐懼,也顧不得其他東西,現在緩過來後,我注意到人皮旁邊有一塊被鮮血染紅的石碑。模樣跟墳包前麵那種石碑差不多,唯獨上麵那些血液嚇人得緊,紅的詭異。
上麵有幾行被血液染紅的字,仔細一瞧,頓時就分辨清了上麵的內容:百年之約,見此皮囊猶見本尊,當三拜九扣謝聖恩,永不踏出閻羅殿。
一枚枚大字被鮮血染紅後,說不出來的陰森,奇門大聖應該和某種東西達成了約定。最後留下皮囊,立下石碑,鎮守裏麵的東西,隻要這兩樣東西一日不除,那麼裏麵的東西就永遠出不來。
羅大**臉色變換了好一陣後,才古怪的看著我:“原來如此,怪不得麻衣神相敢親身冒險,搞半天他們都怕了。小子,這次前來也不知道是福是禍,倘若真有東西在召喚你,不要抗拒,任由了他去。”
說完,和白子溪對視了一眼。
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們好像是看出了什麼東西?
“你的意思是,奇門大聖和麻衣神相害怕鎮
壓的東西出來麼?看來這座閻羅殿,應該就是奇門大聖建造起來的。也隻有他才敢在這種地方立一座閻羅殿,這是不是說明奇門大聖殺不死那玩意兒,因此弄一個山寨版的閻羅殿鎮
壓那東西,心裏好安慰一些。”
羅大**忽然冷笑出來:“那不過是自欺欺人的手段而已,既然奈何不了那東西,即便用一座閻羅殿鎮
壓他,他仍然是活著。”
嘿嘿,不知道誰招惹了奇門大聖,居然這麼巴不得他死,建造這麼一座恐怖的地方來詛咒人家。
奇門大聖道行有多深?這點我曉不得,倒是瞧見一張皮囊嚇得羅大**臉色都白了。
緊緊的瞧了幾眼,我苦笑出來,凶名遠播的奇門大聖,居然他娘的是一名十五六歲的小屁孩。我腦汁差點炸了,一時間接受不了這張臭皮囊就是奇門大聖的事實。
“這真的是奇門大聖?”
我又問了句。
羅大**瞥了一眼人皮,點點頭:“那狗日長什麼樣子我可是清楚的記得呢,別瞧他外麵隻是十幾歲的小屁孩,那心思可是毒辣著呢,天底下沒有人奈何得了他。我要是沒有猜錯的話,奇門大聖應該是聽見魔極法相出世的緣故,才會忙著讓麻衣神相來解決掉這裏的事情。”
事情愈發的複雜起來,麻衣神相來這裏的主要目的,居然是為了解決一件事情?
羅大**沒有在說話,反而認真的瞧著那副陰森的皮囊子,那種眼神怪怪的,到最後居然咧開嘴,笑了出來。
“嘿嘿,這小算盤打得啪啪響,我倒要瞧瞧你這幅臭皮囊能不能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