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牛這份重如泰山的輕易,我必須接下來,無論結局是什麼。
龍掌櫃嘴上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大家心裏都是清楚,隻要鐵牛一心複仇,他仍然會跟著我們。
如今三組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總的來說那就是手段更狠了。
這幾天來,每個人手上都沾了性命,他們嘴上不說,我卻是瞧得出來,所有人都累了。害怕生出什麼事端來,我讓他們休息一晚,第二天早上就立馬動身趕往下一個地方。
至於流雲殿的事情,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最壞的結果無非就是紅著眼睛拚命。如今落得這般地步,大家都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常日來的拚殺,倒也讓我們習慣了。
這幾日時間,寒冬臘月,冷到了極點。冷到什麼地步?就連老母雞走路都是墊著雞爪子,晚上衝了一個涼水澡,我的大腦也是逐漸冷靜下來。
將白子溪跟小舅放在村子裏麵讓我有些放不下心來,若是小舅背地裏使些小手段,將位置告訴奇門宮,到時候將會是一場禍劫。
不過白子溪這娘們精明得很,而且我們來之前,讓羅大**守在村子裏麵,以免生出什麼變故來?
還有尚韻,當初逍遙老道將她帶走,說是再保她一年時間,一年內尋不到二龍鎖,那麼尚韻就是魂飛魄散的下場。
二龍鎖落到了奇門宮的腰包裏麵,奇門大聖親自坐鎮,除非利用小舅去交換。若不然,天底下大拿無數,又有幾人敢去奇門宮討要東西?
我盤腿坐在地上,冰冷刺骨的水順著頭澆下來,皮膚上麵都被凍了一層雞皮疙瘩。加入屠魔會的勢力,大大小小有幾十個,現在風聲已經走漏出去,流雲殿也是中途插手。
接下來的路怕是沒有那麼好走?若有一個閃失,得,死了我不說,還要連累龍掌櫃與鐵牛他們。
我心裏最是害怕的就是茅山小聖地,現在徹底撕破了臉皮,至於結局嘛,肯定是不死不休。那天太乙真人負傷離去,驚得他師兄出世,那活了一二百年的老東西,天曉得有什麼大神通?
現在可好,惹得整個江湖都想弄死我,便是以前的靠山流雲殿也想衝我們出手。還真應了鐵牛那句話,如果殺龍嶺的事情出現,沒有人會再來幫我。
難怪他會這麼激動,忙著要屠了這個屠魔會。
俗話說多個朋友少堵牆,鐵牛倒好,多斬一個人,那就少一個敵人,完全是把自己往絕路上逼。
流雲殿的辦事效率我心裏曉得,既然派出一組來勸說我們,多則三四天,少則一兩天就能趕到。鐵牛這種架勢,明顯是說服不了,他脾氣倔上來了,誰都拉不住。
流雲殿之所以先勸說,估計是念及當初的情意,到時候談崩了,大家夥肯定要在拳腳上分出一個高下來。到那時候,就是我們與流雲殿撕破臉皮之時,我曾經在裏麵呆過一段時間,這個龐然大物有些什麼能耐我心裏曉得。
較起真兒來,流雲殿不比奇門宮弱上多少。
小爺這條命也經得住折騰,那麼多勢力就連睡覺都想往小爺身上榨幾兩油水,如果流雲殿再加入進來的話,嘿嘿,這江湖倒是熱鬧了。
之前那套衣服,用力擰一下都能流淌出血漿來,一地都是。我這人對於穿著不講究,隨便換了身衣服就走了出去。
龍掌櫃坐在沙發上,眉頭擰成了倒‘八’字,地上全是抽了一口就丟的煙頭。
“嘿嘿,別整那些沒用的,大家都是倆兒膀子抗一腦袋,急眼了一命換一命,死了算求。”我說了句,抓起桌子上的煙。
龍掌櫃笑著說道:“可還記得?當初我為三組算過一卦,卦象是三組將會一飛衝天。但是我沒有全部說出來了,這一飛衝天,衝的卻不是流雲殿的天,而是整個江湖的天。”
“卦象應驗了,隻要踏出這一步,我們三組將會飛黃騰達。倘若是走錯了,腳下就是萬劫不複的深淵,我剛才又算了一卦。”
我扭頭瞧著龍掌櫃問道:“卦象是什麼?”
龍掌櫃搖著頭苦笑出來,沒有告訴我那一卦的結局是什麼,隻是說無論有什麼結局,他都不會後悔當初的決定。
“我有感覺,一組已經找到我們的下落了。”
他又重新點了支煙,剛是抽了口,又丟到地上用腳尖反複的碾。
我張口問:“那他們為什麼不出現?”
龍掌櫃深吸了一口氣,好幾秒後才說道:“他們再商量法子,應對最壞結果的法子,我們不想麵對當初的老同事,換過來,他們同樣不想麵對我們。”
“流雲殿比不得其它勢力,正所謂軍令如山,既然來了,那麼就隻有兩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