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大**嘴上最損,隻要他覺得事情有趣,就會忽悠別人去做。瞧見鐵牛大咧咧的,肯定容易騙,卻不曉得鐵牛這小子心思比女人還要細膩。
他怎麼會如了羅大**的願?牛眼瞪得銅鈴那般大小,罵道:“得了,你狗日的羅大**就沒有憋著好屁,你讓俺睡了這小娘們,萬一整出隻小鬼崽來咋整?”
許小竹聽得麵紅耳赤,煞白的小臉上浮現兩朵紅暈,以前沒有發現羅大**也是個多情公子。現在白家鬼魂眾多,其中可少不了容貌較好,身材高挑的女鬼,眼睛一勾,哎呦,快要媚到骨頭裏麵去了。
羅大**的本性開始露了出來,瞧見鐵牛不上心,他也認不得羞,當著許小竹的麵說道:“鐵牛,別怪老哥了,老哥可是給過你機會,既然不要,那老哥就上手了。”
許小竹低著頭,我們不開口,她也不敢離開,她在許家的地位,不高不低,算是有些身份。然而在整個白家,她不過是墊底的貨色,依仗著長了一張漂亮的臉蛋,高挑的身材,也算混得風生水起。
我跟鐵牛清楚許小竹的性格,當初在穀靈冥獄外麵看著白子遊在白家身份不低,暗中與他勾結。白子遊被我廢掉以後,瞧見蘇清風是茅山小聖地首席大弟子,又跟蘇清風勾搭在了一起。
可惜,每個她勾搭過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羅大**在白家位高權重,連龍掌櫃這白家主子都能使喚,傍上也不錯。
她那些小算盤,我心裏可是清楚著呢,不過現在這娘們翻不起風浪,也就沒有說什麼,任由了羅大**去。
許小竹倒也幹脆,直接跟著羅大**就離開了。
鐵牛視線往羅大**脊背骨上戳,最後小聲的嘀咕道:“不信瞧好了,羅大**遲早會死在那娘們的肚皮上。”
“放心吧,他少說也活了大半輩子,心裏可是精明得很呢,許小竹那些道行,怎麼鬥得過羅大**?”
夜深人靜的時候,我將心裏的擔憂說了出來:“鐵牛,有沒有感覺不對勁兒?事情好像還沒有完。”
鐵牛沉默了一下,點點頭:“俺也給你交代了,流雲殿離開後,我心裏麵那種不安的感覺非但沒有消失,相反更明顯了。”
陡然間,我與鐵牛對視在了一起,股股寒意從背心上冒出,隨後往手腳擴散而開。
足足沉默了好幾秒,我們才不約而同的叫喊出來:“魔相!”
當初在白家那片廢墟上,我們中了白老鬼的計策,差點被他斬殺。緊要關頭是魔相出來嚇走白老鬼,否側的話,我們早就成了白老鬼的手下亡魂。
魔相一直潛伏在我們的身邊,不曉得他要做什麼事情?
從穀靈冥獄出來後,他差點將我吞了,後來顧忌什麼東西,也就暫且放過我。閻羅大殿,穀靈鬼子被奇門大聖算計,被逼得提前出世,用盡了最後一招留下來的手段。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了魔相顧忌的東西。
之前不敢吞我,怕就是害怕那具古屍吧?
那種不安的感覺,在今晚更是明顯,不然的話我也不會跟鐵牛提起這件事情。
三五秒的時間,鐵牛臉色大變,五官都快擰在了一起。也顧不得什麼東西,他立馬大聲叫喊出來:“越子,快點離開這裏。”
“晚了。”
安靜的夜晚,猛然的一聲炸響,猶如晴天霹雷,震得我血氣翻湧起來。
無比熟悉的感覺從魔極法相裏麵傳來,同一時間,心中那種不安感達到了極限。
在許家監獄的所有人,無論在幹什麼,此刻都被這聲炸響驚到,紛紛放下手中的活計,走出來瞧著頭頂。
晴朗的夜空,遮蔽了大片黑色的霧氣,連月光都被擋住了。隻有少數人才曉得,這些全是滔天魔氣,在魔氣中閃爍著一雙燈籠大小的眸子,森然得緊。
凡是被這雙眸子掃過的人,都渾身起了層雞皮疙瘩。
龍掌櫃跳到屋頂上麵,幾乎貼在那雙冰冷的眸子上,表情鎮定的問道:“我們之間也沒啥恩怨,你來幹什麼?”
魔相那雙燈籠一般的眸子掃向我,最後停在我的身子上麵,語氣森然的說:“自然是來取我的東西,如今瓜果成熟了,到了收貨的時間。若是晚了,讓別人敲壞了瓜果,那我還如何去用?”
果然被鐵牛說對了。
我繃緊了身子,魔相的能耐,在閻羅大殿我們可是看在了眼裏呢。
“你就不怕逍遙老道還在附近?現在不走,等他出來了,你也就沒有機會了。”龍掌櫃想要用逍遙老道的名頭嚇唬魔相,沒想到他根本不買賬。
魔相嘿嘿一笑,說道:“得了,你也少用逍遙老道的名頭來鎮我。那天晚上,這小子能瞧見的東西,我也能瞧見。說的誇張些,這小子做什麼夢我都知道,逍遙老道不過是來應付流雲殿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