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怕了?”
攥著古匕的膀子都在打抖,上麵皮開肉綻,血漿淌的一手都是。往前走出了兩步,就瞧見那些道士往後退出四五步。
老趙被大拿斬殺,毀掉招魂幡,所有的凶神惡魂都眼仁兒麻木的站在原地,分不清敵我。瞧這情況,若是繼續衝上來拚殺,我們遲早會被活活累死,最後被這些道士一劍砍殺了。
對麵那些道士,可是由好幾個山門勢力彙聚起來的,黑壓壓一片,足有一二百人。而我們這邊不過十五人,每個都是筋疲力盡,便是路都走不穩當了。
麵對生死,那些道士怎麼有我們坦蕩?所以區區十五六人,壓得一二百人不斷後退。
茅山頂上,血水成河,屍體堆積如山,每個人都是踩在腳下的屍體上,膽兒都炸了,何談拚命?
第二個殺龍嶺,今天在茅山小聖地重現。
清虛臉上沒有一丁點血色,牙齒都在打顫,瞧瞧地上那些屍體,可都是茅山小聖地的寶貝疙瘩。他曉得事情鬧大了,沒想到準備的這麼周全,到頭來被斬殺這麼多弟子不說,還沒有斬了我們?
“今日,我要讓屍體鋪滿茅山小聖地!”
龍掌櫃有一隻眼睛被傷到,血漿不斷的冒出,另外一隻滿是血絲的眼睛卻是睜得老大,裏麵全是暴戾的神色。
雖說手腳疲累,但嘴裏麵的話,鏗鏘有力,無比堅定。
安靜的場景中,一絲輕風吹來,夾雜著濃鬱嗆鼻的血腥味。啪!啪!執法場那個方向,清脆的鞭子身響起,然而白子溪的聲音弱了下去。
走了幾步,兩條腿一軟,差點對著這些老道跪下去。我一隻手死死按住膝蓋,愣是咬緊壓根兒抬起了頭,視線永不認輸的瞧著他們。
“我許老魔就在這裏,不都想要小爺的性命麼,上來拿啊?”
眾多道士臉色狂變,看向我的視線裏麵充滿了恐懼。
嘿嘿!
都是倆兒肩膀扛著一腦袋,死了算求,斬殺了這麼多道士,膀子都酸了,不虧。
對麵那些道士被我們壓得不斷往執法場退去,啪嗒的聲,血珠子順著指頭流淌到了指尖,隨後掉在了地磚上麵。
“一群孬貨,他們已經筋疲力盡了,快隨老道我一起斬了他們。”
有名茅山大拿見不得我們這麼猖狂,想要鼓動那些道士一起斬了我們,當他施展縮地成寸往我衝過來的時候,羅大**猛的抬起頭,眼中射出一束凶光。
他幹脆的擋在我身前,任由那名大拿手裏的道劍戳向胸腔子,噗,血漿四濺。這名大拿卻是高興不起來,反而一臉驚恐的往後退。
這種以命換命的招式,怕是這名老道都沒有想到,以為所有人都像他這般疼愛性命。
羅大**手中的狗頭鍘帶著萬鈞雷霆之勢,給人一種連空氣都長劈開的錯覺,眨眼時間,這名大拿的腦袋高高飛了起來。
血液更是猶如泉湧,場景毛骨悚然,實在血腥。
斬掉大拿的腦袋後,羅大**反手一挑,屍體中頓時綻放出一朵血花兒,被硬生生的劈成兩半。
這種狠辣的手段瞧在那些道士眼裏,攥著道劍的膀子都在哆嗦。
羅大**閉上眼睛,口鼻齊用,粗粗的喘了幾口,又重新睜開眼睛,將胸腔子上麵的道劍拔出。
清虛一言不發,臉色出奇的難看。
這時候,龍掌櫃張口問道:“村子是誰屠的?若是還有一些擔當,那就坦蕩些的站出來。”
現場鴉雀無聲,這麼多的道士,居然沒有一個人敢說話。龍掌櫃那隻獨眼咕嚕的轉動了下,冷冷笑了出來:“茅山小聖地不過如此,鐵牛說的對,想不到現在的茅山沒落到了這種地步,全是一群雞鳴狗盜之輩。”
字字紮耳,句句誅心,和生死比起來,這些茅山大拿也顧不得臉麵了。聽見這麼多,在羞紅的臉色中,埋下了頭,恨不得埋進胸腔子裏麵。
他們活了這麼長時間,怕也沒有瞧過這麼多的屍體?
陡然間,一道憤怒的冷哼聲傳來:“哼,清虛,現在後悔了麼?趁著掌門師兄出去的時間,將茅山小聖地鬧得烏煙瘴氣,這些禍端,瞧你怎麼解釋?就是鎮
壓你都不夠。”
清虛變換了一陣臉色,提高聲音回答道:“李老劉,你少他娘的說風涼話,你們要是出手的話,今日還會落得這般地步麼?”
提起這茬兒,那聲音憤怒了幾分:“可憐死去的那些茅山弟子,拜師學道,本想有個明亮的前程,沒想到居然死在茅山小聖地,自己的學藝之處。罷了!罷了!今天你們惹下的禍端,自己解決。”
這些話似乎激怒了清虛,他表情開始猙獰起來,著實的凶狠。
“茅山弟子何在,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