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輕咳聲響起,生怕驚擾了院子裏麵的人,他極力克製咳嗽的聲音。
從無象台上走下的絕世大拿,全都身負重傷,逍遙老道也不例外。這次怕是經不住尚韻磨,才會帶著她來到這裏吧?
我不曉得她來到多長時間?興許在我睡著的時候,她就已經來到了屋子裏麵。
“你與白子溪的婚禮,我參加不了了,提前祝你新婚快樂,希望我們還能有見麵的那一天。”
說完,尚韻在我邊上放下了什麼東西,隨後無聲的離去。
窗戶外麵,逍遙老道的腳步聲逐漸遠去,直到好幾分鍾後,這才猛的睜開眼睛,第一時間就瞧見了尚韻留下的發簪。
以前我見她帶過這根發簪,平日裏也對此非常喜愛,沒想到還留在身邊。
青絲漸綰玉搔頭,簪就三千繁華夢。
在古代,發簪與玉佩多為男女的定情信物,思念之極,見此物猶見此人。隻是到了這個年代,發簪這種從古延續至今定情信物已經被大多數忘記。尚韻送我發簪,其中還真是耐人尋味。
我慢慢抬起手來,妥當的收好發簪。
扭頭瞧著窗外,小院裏麵空無一人,尚韻早已經跟著逍遙老道遠去。
尚韻離開不久後,白子溪來到我的房間裏麵,她當時表情挺複雜的,問我說是不是有人來過?
如果我點頭說是,那麼白子溪一定會逼問下去,這些事情,我心裏不願意跟別人提起,也就沒有說話。白子溪也沒有多問,轉身離開,臨走前,她往尚韻放發簪的第地方瞧了一眼。
隨後幾晚,我心裏期待尚韻會再來找我,每天都沒有睡好。
有白子溪體貼的照顧,傷勢倒也恢複的迅速,最起碼不像之前那樣疼痛。那股勁兒一上來,哎喲,死的心都有了。
不曉得龍掌櫃又使了些什麼手段,將那麼赤腳醫生重新找來,他揭開紗布掃了幾眼,眼仁不禁收了下,嘴裏連說兩聲奇怪,實在奇怪!
奇怪在哪個地方他也不說,最後拿出一些草藥,還有些從未見過的東西,讓龍掌櫃就著熬製成湯水,為我喝下去。
別說,老外搗鼓出來的玩意兒就是好用,那流膿的傷口慢慢結痂。赤腳醫生說時代變化太快,西藥那玩意兒有大作用,莫要小瞧了洋鬼子的頭腦。
龍掌櫃說他華佗在世,在醫人的本事上,肯定有過人之處,幾天的功夫將我胸腔裏的那口氣穩穩吊住,不至於咽了氣,丟了命。
這幾天村子寧靜,也不見外人打擾,赤腳醫生瞧出村子裏麵不對勁兒,幫我換了藥,一刻都不耽擱,背著行囊離開了。
龍掌櫃告訴我,世上奇人無數,給人瞧病不算本事,能給鬼瞧病才算能耐。赤腳醫生就是個奇人,那雙銳利的眼睛一掃,就能發現村子裏麵有不少小鬼徘徊。
他是個明白人,瞧在眼裏,記在心裏,但從不會說出來。
閑下來的時候,龍掌櫃又買了幾間小院,不給人住,任由空著。村裏人瞧得心新鮮,嘿,這事奇怪了,買了小院兒,卻沒有人住。隻有明眼人才曉得,這幾間小院兒是給鬼魂住的。
尋常時間,要是沒有什麼事情,龍掌櫃不允許村裏人靠近。雖說人鬼同活在一個村子,但陰陽界限還是要分明的。
個把星期過後,赤腳醫生來幫我換掉身上的紗布,用手背往我鼻子下麵一放,燙的他抽回手去。
“你體內陽剛之氣太重了,陰陽比例失調嚴重,如果不盡快處理的話,這會直接要了你的性命。有些事情,不必說出來,大家心裏都曉得,莫要耽擱咧,當心性命不保。”
赤腳醫生說他以後不會再來了,隻要平衡了陰陽,緩了那口氣,也就能保住小命。從龍掌櫃那裏領了些好處,飛奔似的離開了。
我換了套衣衫,勉強能下地走動,白子溪陪伴在身旁,這些天來,雞湯大肉,油水膩人。
這娘們會照顧人,叫我挑不出毛病。
“越子,你說過要與我拜堂成親,可是當真?”
白子溪端來了雞湯,放了點薑片去腥,每天準時一碗,從未遲到半秒鍾。我心裏感激,點頭說:“當真。”
接下來的舉動,讓我整個人懵逼似的睡在炕上,一動不敢動。
她冰冷的身子壓在我的身上,兩條手臂勾著我的脖子,眸裏水汪汪,我差點一口咬在她白皙的小臉蛋上。
“這麼長的時間,我一直以來都守著潔白身子,如果……。”
這話讓一個女人說出來,多少有點難為情,說到最後,把羞紅的小臉埋在我的膛上。
“嘿嘿,你還會害羞麼?”
她有這個意,但我沒有那個心,不過口頭上的打趣是少不了的。
我翻個身,將她反壓在身下,瞧著她羞紅的小臉,咧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