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對了,心胸開闊一點,雙方各退一步,豈不皆大歡喜?”陳寧上人起身鼓掌,讚不絕口:“這才是靈師風度,修行在於修心,心胸開闊者才能有所大成。”
不等眾人插話,拱手道:“各位掌門是受害者,今天做出了巨大的犧牲,委曲你們了,你們是看在我的麵子上才平息爭端,謝謝,非常感謝,日後若有需要,可直接到陳宗找我,如果我不在的話,陳謹上人會熱情接待,盡量滿足大家的要求。”
陳謹立馬起身,報拳道:“隨時歡迎各位到陳宗做客。”
眾靈也跟著起身,異口同聲:“謝大長老、陳謹堂主。”
“在下還有要事處理,先走一步!”陳寧上人揮揮手,與陳謹同時升高,迅速遠去。
四個雪人、牛角人連忙緊跟其後,秦猛大聲道:“我們明天就搬,各位,再見了!”逃也似的飛上雲端。
眾靈麵麵相覷,事件解決了,大家可以安心回府,可是誰也沒有絲毫興奮,心中反而憋著一股氣。
明明是自方有理,有勝無敗之局,陳寧一番大道理卻說得頭頭是道,環環相扣,滴水不漏,讓大家無從反駁,隻有一個“服”字,偌大的慘劇就這麼草草了結,心中總是別別扭扭,空蕩蕩的,說不出的沮喪。
彩虹女朝浩然點點頭,扔過幾枚飛符:“葉靈友,我們也該走了,有時間去鸞宗作客。”
浩然接過飛符,淡淡一笑:“謝前輩,晚輩一定登門拜訪。”
“好,早就耳聞葉老弟大名,今天的事本來沒有我的份,但聽說與你有關,我立馬趕到。”
金鷹身形一閃,出現在浩然麵前,右手一舉:“老弟,天下金脈是一家,哈哈,天大的緣份,有什麼麻煩找老哥,風裏來雨裏去,隻要你打個招呼,老哥我義不容辭。”
幾句話豪爽之極,浩然心中歡喜,“叭”的一聲輕響,兩掌相交,空中暴出一道金光。
“這就對了,既然是兄弟,客套話就是虛偽。”金鷹哈哈大笑,也許是金脈的特性,初次見麵就倍感親切,塞去十幾枚飛符,忽然傳音道:“老弟,正人君子做不得,該殺的還要殺,斬草必須除根。”
浩然一愣,卻見他使了個眼色,露出一絲神秘的笑意,不由心生疑惑。
金鷹向眾靈拱手:“各位掌門,我們也該走了,不要送了,哈哈,虹師姐,鸞兒,走吧!”跳上彩虹女的祥雲:“葉老弟,送我們一程。”
這一送送出了千裏,彩虹女才停了下來,滿臉歉意:“葉靈友,靈轉王的事很抱歉……你聽我說完。”擺擺手,示意浩然不要插話:“此物本來不是我的,而是陳平宗主首先發現,他老人家視寶貝如糞土,順手讓給我了,至於鸞兒,與陳平宗主淵源極深,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浩然頗為尷尬:“晚輩明白,不好意思,是我心地狹隘了。”陳平、彩虹女性情超脫,心寬如海,人人垂涎欲滴的靈鑽王,他們卻不放在眼裏,隨手就送人,相比而言,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彩虹女笑道:“明白就好,此事我處理不當,過錯在先,讓你產生誤會,心裏不痛快,這是人之常情,既然說開了,大家就再無芥蒂。”
浩然當然高興,本來對彩虹女很有好感,成也靈鑽王,敗也靈鑽王,好事變成壞事,總感到不舒服,現在好了,心裏輕鬆多了。
“虹師姐,你的事說完了,輪到我來說。”
金鷹性情粗獷,大大咧咧的說道:“老弟,我們是自家人,不說兩家話,陳寧長老所說固然有理,但未免太過迂腐,有些能信,有些不能信,壞人就是壞人,哪有這麼複雜?呸!老鼠就是老鼠,再怎麼勸說也不會變成大象,蒼蠅就是蒼蠅,嘴皮磨破了也變不出青鳥,完全是扯淡。”
彩虹女臉色微變,打斷他的話:“鷹師弟,不要胡說八道。”
金鷹毫不示弱,瞪了她一眼,冷笑道:“虹師姐,現在當著老弟的麵,沒必要虛偽,有什麼說什麼,陳宗什麼都好,做事堂堂正正,就有一點看不慣,口是心非,明明想除去那些混蛋,卻拿大話騙人,這不是虛偽是什麼?”
彩虹女一窒,咬咬嘴唇不吭聲,將頭扭向一邊。
“這話不是今天說,前年當著陳宗所有堂主,昨天當著陳寧也說了,因為我心懷坦蕩,沒有那麼多花花腸子,如果能見到陳平宗主,我一個字也不改,照說不誤。”
金鷹不理她了,繼續對浩然道:“陳宗太看重虛名,做事縮手縮腳,長此以往就變假了,有姑息養奸的嫌疑,我們鸞宗不同,見到那些狗雜碎就罵,看到他們做壞事就打,特別是獨目宗、善惡宗之流,但礙於萬靈城的規矩,不敢痛下殺手,使得他們越來越猖狂,肆無忌憚,鬧得各地不得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