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從巫族長老嘴巴裏得知當年事情的真相,魅娘整個人受到巨大衝擊,先前那麼多年的認知被打翻,她禁不住咬緊牙關,嘴巴裏一片血腥味,渾渾噩噩的走回房間,腦海裏不斷回放著巫族長老說的話。
“她是為了你,一早她就被她師傅看上,要求她練那些害人的玩意兒,若不然,就要衝你下手。”
“她原以為她乖乖聽話,你那畜生一樣的師傅就不會對你如何,可偏偏你喜歡上了你那師傅,還自願練此功,你不是一直好奇你明明天生媚體,為何功力會不如紅芙嗎?”
“因為此卷分陰陽,她當初偷了秘籍,改練了陽卷,可她當初練的是陰卷,已經傷了身子,所以才需與男子交合,若不然,痛苦難當。你是天生的媚體,察覺不到這一點,更不知,你所練功力壓根就是為旁人做嫁衣。”
“你那師傅,分明是要盜取你的功力,利用你。她一早就知道你喜歡他,不肯告訴你真相,這才由著你誤會,免得你傷心,可你一次次要殺她,何曾想過她的苦楚?”
“信不信隨你,你若是不信,大可自己去問個清楚,老夫言盡於此!”
……
這些話一遍遍在她腦中翻滾,攪得她心神不寧,眼神茫然的看著空氣,突然坐起來,抬手就給了自己一個耳光,當年,有次,她看見師傅從紅芙的屋子出來,她進去,就見紅芙含著眼淚。
她記得自己當時問她怎麼了,紅芙說是功課沒有背完,惹惱了師傅,她就那般,輕易的相信了。
魅娘一骨碌爬起來,徑直對著紅芙休息的院子跑過去。紅芙正躺在屋子裏休息,門就被人“哐當”一腳踹開,她下意識的看過去,就見魅娘麵帶怒容的站在門口。她下意識的扯過被子蓋好自己。
百裏奚千盼萬盼才將夏盛卿盼來,可惜這個兒子是個不聽話的,他心情不舒暢,自然就找到她身上來了,此刻她身上還滿是淤青,若是旁人倒也罷了,可在魅娘跟前,她不願意露出自個兒的狼狽。
“你來做什麼?”紅芙強自鎮定下來,依靠在床頭,揚起一個顛倒眾生的嫵媚笑容來。
以往看到她這樣,魅娘覺著惡心,不會細看,可聽了巫族長老的話後,她的心境有了變化,看著紅芙這冷硬的樣子,咬了咬牙,“當年,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紅芙唇角的笑意凝固了一下,瞳孔驟然縮緊,跟著就輕聲笑起來,“怎麼?姐姐這是來興師問罪來了?當年發生了什麼事情,姐姐不是應當比我清楚嗎?怎麼現在跑過來問我?”
魅娘看著她譏誚的樣子,心裏邊發堵,“我要聽實話,巫族長老已經全部告訴我了。”
“外公人老了,胡言亂語的,姐姐不必當真。”紅芙暗自惱怒,可並不能發火,她知道,巫族長老是心疼她才會如此。
魅娘看著她這樣子,怒火就一簇簇的往腦袋上湧,知道她是決計不會和自己說實話了,突然笑起來,“也罷,你不肯說,我就在這兒等著,你什麼時候願意說了,我就聽著。”
魅娘去了紅芙那兒並不能瞞過夏子衿,她知道,定然是巫族長老說了什麼,魅娘這是過去求證去了。
她喝了一口冬瓜排骨湯,靠在夏盛卿懷裏,“盛卿,你一直不回京城,真的好嗎?京城裏邊若是沒人,怕是被人鑽了空子。”
“無事,你不用擔心,為夫臨行前已經去了精武侯府一趟,業餘拜托侯爺看著,一時半會兒是不會出事的。等你身子養好了些,為夫再帶你離開。”夏盛卿看著她巴掌大的小臉上遮都遮不住的憔悴,越發心疼。
就算他已經知道這抓了夏子衿的人是他父親,但他還是不放心。夏子衿心中不知為何就是恐慌,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靠在他懷裏都沒法安心。但夏盛卿這樣子,明顯是不肯這時候帶她回去的。
夏子衿歎了口氣,怪隻怪她的身子太過孱弱,要不然,也不必繼續在這兒蹉跎時間。夏盛卿垂眸瞧她一眼,就知道她鐵定又是在責怪自己了,禁不住擰起眉頭,“子衿,此事怪不得你,是為夫沒有保護好你,才叫你吃了這般苦。”
“這有何苦?”夏子衿搖頭,並不以為意,相比於前世,她已經是活的幸運了。
就在二人你儂我儂的時候,京城裏的局勢已經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誰知道皇帝發了什麼瘋,竟然去搜查簾太妃的宮殿,當真在蓮太妃的宮殿發現密道,當下就要拿下蓮太妃,誰知道蓮太妃宮殿裏的婢女都是會武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