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跪在地上,抹著眼淚道:“草民的家原是在江南,家裏邊是賣豆腐的,有個如花似玉的女兒,名叫秦婉婉,原本日子過得還可以,誰知道一年前,一個畜生看上婉婉,非要納她為妾,婉婉她已有婚約,寧死不從。”
“那人當街沒法鬧事就走了?草民便沒將此事放在心上,第二日晚上就有一群人闖進家中,綁了婉婉就走,草民這腿就是那時阻攔被打傷的。孩子她娘也被打成重傷,一個星期後,草民才在一個破巷子裏找到婉婉,可惜人已經沒了,身上……身上全是傷痕啊!我苦命的女兒啊!這到底是受了多大的罪啊!”
秦桑說到這兒,捶胸頓足,“孩子他娘受不住打擊去了,後來草民多方查探,才知道那人是溫尚書的兒子,草民隻好前來京城告狀,誰知道這些昏官,根本就不肯受理此案,將草民打了一頓趕出去。溫尚書更是要殺草民,幸虧那人心善,放了草民,要不然,草民難逃一死!”
“草民原以為這輩子都沒有辦法為女兒討個公道了,昨夜突然聽人說朝堂裏有一位方大人最是清廉,草民這才尋了過去,原是不抱希望的,沒想到……”秦桑已經是涕淚漣漣,抬起袖子不斷地擦著眼淚,嘶吼一聲,“真是蒼天有眼啊!真是蒼天有眼啊!”
皇帝的臉色已經難看到極致,他從未想過世上還有如此惡心的事情,他沉著臉望向溫度,“溫度,這事你如何解釋?”
溫度恨恨的瞪了秦桑一眼,可惜打秦桑進京告禦狀開始,他就不打算要自己的性命了,根本不怕他。更別說,他已經認出來坐在高位上的那人就是昨晚幫自己的神秘人。
瞧著他坐在皇帝身邊,地位一定很高,秦桑握緊拳頭,心中欣喜,隻覺得這次自己一定能為自己的女兒討個公道。
“皇上,此事純屬汙蔑,犬子向來聽話懂事,絕無可能做出這樣喪心病狂的事情來。”溫度連忙跪下,直接否認。反正這秦桑沒有證據,單憑他一張嘴,可沒有辦法定罪。
“溫大人真是說笑了。”溫度剛剛說完,夏盛卿就像是憋不住一樣笑出聲,毫不留情的戳穿他的假話,言語間滿是調侃,大殿內的人都是忍不住憋著笑。
溫度那兒子到底是個什麼德行,他們都是有所耳聞的,現在看溫度睜著眼睛說瞎話,他們實在是想笑。恐怕隻有在他溫度的眼中,他兒子才是個好的。
要是別人這麼嘲笑他的兒子,他肯定要忍不住懟回去了,可惜這人是夏盛卿,就是再借給他一個膽子,他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忤逆他的意思,隻能默默低下頭,咽下去嘴巴裏的話。
“方大人,你既然幫著這人狀告溫遠,想必證據確鑿,不知道可有人證,物證。”夏盛卿轉眸看向方舟。
方舟點頭,望向皇帝,“還請皇上準微臣帶他們上殿前來。”
“準了!”皇帝幹脆利落的點頭,這件事情如果是真的,就是在打他這個皇帝的臉,雖然一年前他還沒有繼位,可當時國勢動蕩,內亂不斷,溫遠這時候做出這種事情來,實在是罪無可恕。
瞧皇帝繃著一張小臉,溫度心口就是一顫,想要張嘴阻止那什麼所謂的證人上來,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很快,三四個人就走了進來,為首的公子瞧著麵若冠玉,可惜一進來就不住的咳嗽,明顯的病入膏肓的模樣,連站起來都很是勉強的模樣,眸子更是通紅,“?草民名叫林玨,是婉婉的未婚夫。”
精武侯一直沒有說話,聽到這話,視線轉過去,眯起眼眸,隨後歎了口氣,這人眉宇間帶著一股子憂色,很顯然是心疾,怕是深情之人,自己的未婚妻遭了這樣的恥辱,他卻無能為力,自然是心有鬱結。
接下來的人就不如他了,結結巴巴的,渾身都在顫抖,好不容易才講明自己就是當初接了溫度殺人買賣的匪徒,這下子,人證算是全了。
他幾人說的事情,串起來,同秦桑說的分毫不差。
這幾個人自然是夏盛卿連夜找來的,這林玨倒是和秦桑一樣,一直待在京城,想尋法子給自己的未婚妻洗刷冤屈,倒是好找。
唯獨麻煩點的就是那匪徒,得知要見皇帝,是無論如何都不願意,最後還是被夏盛卿打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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