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表情實在是太耗費她的力氣,加上這會兒說生氣不可能,因此她的神情就既猙獰又可怕了。桃花看了一眼,嚇的低下頭。
或許是被自己的認知打翻,桃花滿是怨恨的看了一眼夏盛卿,控訴一樣的開口,“王爺,你既然不肯承認與奴婢的事情,奴婢無話可說,可奴婢不能平白遭受不白之冤。”
“長公主,半個月前,王爺他突然找到奴婢,說是對奴婢心生愛慕。”桃花說到這兒,臉上浮現出一絲莫名的紅暈來,“奴婢原是不肯相信的,可第二天,王爺就給奴婢送來首飾。”
“似王爺這樣俊郎的人,奴婢自是招架不住。”桃花理所當然的開口,“隻是奴婢也知道王爺已經有公主,雖是不敢拒絕,可也得問個清楚,結果王爺和奴婢說小世子和長樂郡主根本就不是什麼抱養來的,而是長公主您親生的。”
桃花臉上出現鄙夷來,“王爺說他雖是身子殘缺,可也是因為救先帝所致,公主您這樣羞辱他,他無法接受。奴婢這才信了王爺的話。”
“簡直是胡說八道!”說到這兒,夏盛卿百分百確定是有人假扮自己了,夏子衿腹中的胎兒是不是他的,他難道還不清楚嗎?夏昀和夏長樂他盼了許久,怎麼會忍心害死自己的親生兒子。
不過這話沒必要和桃花解釋。
桃花看他發怒,倒也不害怕,反而嗤笑一聲,像是瘋癲了一樣,“是啊,王爺您自然是不肯承認的,可您的確說過這話,要不然,奴婢怎麼敢對小世子下手。”
“王爺,嬤嬤她是親眼看到你與奴婢在一起的,你為何不認?難不成你先前說的都是騙奴婢的嗎?”桃花聲音淒厲的質問,看上去不像是說假話。
看著她眼眶通紅,夏子衿心頭煩躁,望向嬤嬤,“她說的可是真的?”
“老奴先前的確是看到王爺與她在一起私……私會。”嬤嬤花了老大的力氣才將最後兩個字說完整,就低著頭,望著自己的腳尖,大氣都不敢喘。
這人簡直是囂張,假扮別人還這樣明目張膽,絲毫不怕被拆穿,夏盛卿差點氣炸了,拳頭緊握,手指關節泛出青白色,抿著唇,一臉的煞氣。
夏子衿同樣是心情極度不好,事到如今,她已經確定了,一定是有人暗中假裝夏盛卿做的這事,實在是惡心透了。
隻是半個月前,她和夏盛卿剛剛回來不久,對方就下手了,這速度,委實快了些,林王那時候正執著於用月靜安對付夏盛卿,像這等小打小鬧的方式,他不會去弄。
夏子衿實在是想不明白到底會是什麼人做下這等無聊的事情,不錯,就是無聊,此事最嚴重不過是她懷疑夏盛卿,二人感情不和,至於夏昀那兒做的手腳,雖說有些危險,可奶娘不是傻子,真出了問題,還是很容易發現的。
“將她拉下去,先關起來。”或許那背後假扮夏盛卿的人還會再來找桃花,暫且留著她的性命,看看能否勾出背後的人來。
夏子衿目光冷凝,看著桃花垂頭喪氣的被帶出去,轉而看向嬤嬤,歎了口氣,“嬤嬤,本宮再說一次,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你都得來這兒告訴本宮,至於旁人的話,不必去聽。”
既然那人敢假扮夏盛卿,保不準什麼時候就扮做她的模樣,但再怎麼樣,對方也不敢囂張到跑到她本人跟前來,因此嬤嬤要是有事回稟,還是直接到這兒來最穩妥。
夏安安在她身上出了兩次事,按道理說,夏子衿完全刻意換個人,可此事也不能太過責怪嬤嬤,說到底,還是背後的人太狡猾,嬤嬤對待夏安安還是盡心盡力的,一個奴才,最主要的還是忠心。
嬤嬤原以為自己這回要挨罰,沒想到夏子衿什麼都沒說就讓她回去繼續照顧夏安安,還委以重任,感動的熱淚盈眶,連忙磕了個響頭,“長公主放心,老奴一定仔仔細細的看著郡主,絕不會再讓郡主受一丁點兒的傷害。”
“如此甚好。”夏子衿滿意的看著她的反應,扭頭望向馨兒,馨兒立刻笑著送她出去。
等人都走了,夏子衿才癱坐在椅子上,眉頭擰成個“川”字,思考到底是什麼人在背後下手。
夏盛卿看著她這個樣子,幽幽的歎了口氣,張開手臂,直接將她摟到懷中,“子衿,這事有為夫解決,你身子剛剛好了一些,還是莫要多想,免得再次傷了身子。”
“也好。”夏子衿點了點頭,不由想起上次蕭符綁了他去梁國,留個屍首在這兒卻露了破綻的事情,忍不住笑起來,突然起身就扒開他肩膀上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