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你恐怕要問她了。這次若非魏瑩幫忙,你可沒法子完整出來。”夏盛卿讓開身子,一直躲在門外偷看的魏瑩這才紅著眼睛走出來,不管不顧的撲倒榮遇懷裏,緊緊抱著他,生怕他真的出事。
她在收到夏盛卿傳來的消息時,腦袋都空白了,一路上都擔心受怕,就怕自己來的遲了,沒辦法救下他,她更恨自己沒辦法勸阻父皇不要對榮遇出手,現在見榮遇終於平平安安的出來,一顆提著的心總算重新落回胸膛,大大的喘了口氣。
榮遇瞬間瞪大眼睛,怎麼都沒有想到會在這個時刻,在長公主府看到魏瑩。實在是梁國皇帝私底下的動作先前鬧的人盡皆知,若非那些人咬死了不肯多說,證據早就拿著送去梁國了。
雖然不至於鬧的兩國開戰,可該談判的東西還是不會少的。這種敏感的時候,魏瑩出現在這兒,簡直是胡鬧!榮遇額頭青筋直跳,咧了咧嘴,想要推開她,可瞧著她哭的這般傷心,心下一軟,下意識的就抱住她,輕聲勸慰起來,“本世子沒事,你別哭了。”
幹巴巴的一句話,讓的魏瑩詫異的抬起頭,隨後快速的抹去臉上的淚痕,擠出笑容來點頭。看她這般討好榮遇的模樣,夏子衿不由歎了口氣,魏瑩對榮遇,當真算得上用情至深了。
要不然,她怎麼會不顧自己公主之軀,千裏迢迢,不顧危險的趕來大萊,若是說的嚴重點,這就是不要自己的性命來救榮遇了。
這一點,榮遇心裏頭同樣是明白了,對上夏子衿奇異的目光,臉頰情不自禁的紅了一下,目光晦暗不清,一直以來,他都堅信自己是喜歡夏子衿的,可眼前這人,這人……
他的視線下移,落到魏瑩哭的通紅的眼眸上,深深的歎了口氣,這樣一心一意為著他,又大膽鮮活的女子,他又怎麼會沒有動心過,隻是礙於兩個人的身份,他才刻意疏遠她。
偏偏不論他如何冷淡,魏瑩都像是察覺不到一樣貼上來,這次還不顧一切的奔過來,救他性命,他要是再裝作看不見,將人往外推,倒真是他不講良心了。
魏瑩見他神情變幻,隻當他是不願意見到自己,眼睛裏的光亮瞬間黯淡下來,轉身就要走,反被榮遇拉住,“你這次過來怕是受了不少罪,一路上都沒有好好休息,本世子陪你逛逛,回頭你去歇會兒,等休息好了,本世子親自護送你回去。”
“好。”才一見麵,他就提出讓自己回去,可見當真是不願意見到自己,魏瑩眼裏的淚差點了落下來,低著頭吐出這句話來,隻覺得一顆心空落落的。
“等手頭上的事情處理完了,本世子再去找你。”瞧著她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榮遇就知道她肯定又是多想了,不得不添上一句話。
魏瑩瞬間抬起頭,張著嘴巴,詫異的看著他,很明顯是沒有想到他會說出這話,跟著眼眶就泛紅,重重的點頭,喜悅的笑起來。
夏子衿在背後看著,轉而望向夏盛卿,靠在他懷裏,低下頭,望著自己的手指,眸子逐漸轉冷,先前是她優柔寡斷,卻忘記了,林王和夏啟軒並不是個心軟的。
魏瑩沒有在這兒留太久,第二天一大早就由榮遇護送著離開,為了不叫魏瑩被人發現還做了許多準備,好在最後有驚無險的離開京城。
當天,夏子衿就帶人衝進夏啟軒府中,直接讓人將他抓住,甩出他與水月教勾結陷害榮遇的證據來。夏啟軒沒想到事情這麼快就暴露,當下就愣住了,被禦林軍壓到金鑾殿上。
“夏啟軒,你可知罪?”夏盛卿端坐在椅子上,冷嗬。
夏啟軒額頭冷汗涔涔,不忿的盯著他,“這都是汙蔑,本王為何要讓那些水月教的人汙蔑榮世子,他們可不會乖乖聽本王的話。”
見他到了這個時候還嘴硬,夏盛卿唇角勾起嘲諷的笑容來,倒是榮王,氣的臉上青筋蠕動,恨不得上前去踹他一腳,先前就是有人傳信給他夫婦,讓他夫婦去求夏子衿拿出先帝遺詔,他們的兒子才有救。
因此,他們才會登門,逼著夏子衿交出遺詔,那信他還留著,榮遇洗刷冤情出來後,他就將信交給夏盛卿,這信上的字跡分明就是夏啟軒府上一名叫河洛的幕僚的手筆。
幸虧夏子衿沒有聽從他夫婦二人的,要不然,還不知道要鬧出什麼亂子來,想到這兒,榮王心裏頭就嘔的慌。
“事到如今,你還要狡辯?”夏子衿厲喝一聲,拍了拍手掌,“來人,將人帶上來。”
夏啟軒下意識的轉頭看去,就見自家夫人和府上的幕僚都被抓過來,登時目眥欲裂,“你想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