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後,此事我並不知情,麟後大可放心,我乃草原上翱翔的雄鷹,無論如何,都是不會願意留在這兒的。”察科爾說出自己的心裏話後還鬆了口氣,總歸是說清楚了,要不然,他都怕自己死在這禦書房。
想到這兒,他不由有些慶幸夏子衿看不上他,要不然,他要違背意誌留在這裏不說,還要麵對這麼一個可怕的存在。
“七王子是明白人。”夏盛卿見他還沒昏了頭,腦子還算清醒,微微一笑,“皇上身子不適,向來不喜外人親近,所以隻能婉拒了可汗的好意了,七王子回去後,應當知道怎麼說。”
“麟後盡管放心。”左右這事是他得償所願,對她們都要好處,察科爾應的毫無障礙。
見他轉身大踏步離開,夏盛卿放下手裏的瓜果,轉而看向站在一旁的徐德仁,“皇上去哪兒了?”
“皇上這會兒應當是已經出宮了。”徐德仁忙低聲應下。
夏盛卿皺了皺眉,雖然很想她在宮中好生休息,但她心係馨兒,擔心對方的身子,就算是要她留在宮中,她同樣是受不住的。
他還在這邊擔心,夏子衿已經進長公主府了。府裏的下人並沒有換,瞧見她來,齊刷刷的跪下來行禮。夏子衿向來怕冷,現在是傍晚,多少還有些風,她攏了攏身上的披風,抬步向主院走去。
還沒見到律親王夫婦,律親王就被外邊的行禮聲驚動了,連忙推開門來迎她,“微臣見過皇上,皇上今日怎麼過來了?”
“朕過來,是想來看看王妃的身子。”夏子衿擺手,扶了他一把,沒讓他行禮。
她抬腳走進屋子,就見律親王妃靠在床榻上,麵容蒼白,她前幾日才給馨兒換了心頭血,這會兒臉色難看也是正常。夏子衿歎了口氣,剛準備說話,就見律親王妃轉頭看向自己,臉上綻放出個笑容來。
瞧她這樣子,倒像是沒受到什麼影響一樣,夏子衿默然,坐在她旁邊的床榻上,握住她的手掌,低聲詢問,“身子可有什麼不適?”
“已經好很多了,多謝皇上關心。”律親王妃是真心感激她的,若不是夏子衿那一番勸導,隻怕她當真要執拗到底了,到時候,隻會更傷了律親王的心。
這些日子,她過的輕鬆,律親王臉上的笑容也多了起來。雖說時日無多,可總比先前輕鬆。
見她露出笑顏,夏子衿跟著笑起來,“你啊!先前就是多想了。朕今日過來,是有一件好消息要同你們說。”
“什麼消息?”律親王現在最擔心的就是自家夫人的身體,聽到夏子衿說帶了好消息過來,立刻往這方麵想,搶先一步問出來,“惠娘的身子可是有法子了?”
惠娘是律親王妃的閨名,他這樣說出來,可見平日裏二人是十分恩愛的。
夏子衿見他一臉期待的看著自己,都有些覺得自己若帶來不是為律親王妃身體的消息都對不起他了。倒是一旁的律親王妃並沒有報多大希望,“夫君,你等皇上說完。”
她的身子她自己最是了解,十分灰敗,如今隻是苟延殘喘罷了。
夏子衿眯著眼睛笑,“王爺說的不錯,的確是王妃的身子有辦法了。”
“隻是一個好辦法,一個差辦法。”夏子衿有意試探他一番,“不知道王爺想聽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