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衿同樣是眼眶濕潤,扶著她站起身來,視線落到窗口,湊在她耳邊悄聲道:“真文也來了,你要不要與他見麵?”
一句話就燒的馨兒麵皮通紅,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低著頭,避開夏子衿的視線。夏子衿見此,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看了眼左右侍從,帶著曉葵出去。
真文衝著她拜謝一下,這才抬腳走進去,轉而關上門。
屋子裏頓時隻剩下他二人,真文再克製不住心頭激蕩的情感,三步並作兩步衝上前,一下子扶住馨兒的肩膀,“馨兒,這些天,我擔心死了。”
他這樣直白的說出自己的擔憂,馨兒越發不好意思看他,低著頭不說話,真文顧不得許多,直接將她抱在懷中。天知道,他這些天有多害怕,生怕懷中的人兒有一絲一毫的損傷。
好在,現在人活過來了。馨兒的耳朵貼在他的胸膛,聽著他的心跳,臉龐更紅。
夏子衿並沒有留下來聽牆角,她很快就起駕回宮。她回去的時候就得知察科爾已經出宮了,想到自己留給察科爾的字條,她的唇角不由自主的彎了起來。
並非她看不上察科爾,實在是她心中再裝不下旁人。她原本是打算自己對察科爾說這事的,隻是一想到夏盛卿打翻了醋壇子的模樣,她就忍不住搖頭。
就是遠在草原上的匈奴可汗說不得要被夏盛卿記恨上了。夏子衿笑著搖頭。
她回到養心殿時就見徐德仁站在門口候著,不等徐德仁說話,她就推開門進去。
隻是她沒想到自己會看到這麼一副畫麵,夏子衿隻穿著一件輕薄的衣衫靠在床榻上,身子斜斜傾著,烏黑的發絲繞過鎖骨垂到地上,活脫脫的一副美人春色圖。
夏盛卿的臉向來都是極其誘惑人的,現在還擺出這樣的一副姿態來,夏子衿舔了舔唇角,眼底就冒出綠光來。夏盛卿一早就知道她進來了,聽著腳步聲靠近,這才抬起頭來,笑眯眯的看向她,“皇上,可要臣服侍?”
夏子衿清楚的聽到自己咽口水的聲音,一揮手,隨行的曉葵就匆忙退了出去。
等著養心殿的門合上後,曉葵才敢抬起頭來,長舒一口氣,不住的搖頭,“太可怕了。”
“有什麼可怕的?嚇的你魂不守舍的。”徐德仁瞧她這沒出息的樣子,忍不住啐了一口。
二人都是在皇上身邊伺候的,關係倒是挺好,因此曉葵並沒有生氣,反而四處看了眼,湊近他,悄聲道:“是麟後,我剛剛不小心瞧他一眼,這心就跳個不停,嚇的我連忙低頭,這到現在還手腳冰涼呢!”
話雖是這麼說,她腦子裏浮現出自己剛剛看到的畫麵,耳朵卻是一熱。不得不說,夏盛卿往日裏的樣貌就夠冠絕天下,再刻意擺出那樣的姿態,怎麼都叫人移不開眼,天曉得她花了多大的力氣。
這麟後可是皇上的男人,要是她盯著目不轉睛,回頭她這雙眼睛也別想要了。想到這兒,她還忍不住心有餘悸。
“你要死啦,竟敢在背後編排麟後,不該看的不能看,不該說的別說,懂嗎?”徐德仁到底是大內總管,這會兒聽到她這話,同樣是心驚膽戰,但是很快就反應過來,連忙壓低聲音教訓她。
“是,奴婢明白。”曉葵知道他這是為自己好,才會提點自己,並不惱怒,脆生生的應了下來。
這殿外二人辯駁,殿內卻是一室旖旎,許是被察科爾的事情刺激到了,夏盛卿分外賣力,夏子衿沉浸在一波又一波的春水裏,幾不知身在何處。
等夏子衿喊的嗓子啞了才被放過,夏盛卿用被子將她蓋的嚴嚴實實,這才叫徐德仁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