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罷,她站起身就離開,卻是沒有和他說下去的半點興致。梁國皇帝看著她的背影,怔在原地,表情不斷變幻,忽然就猙獰起來,一掌拍在桌麵,隻是卻說不出什麼話來。
梁國皇宮裏的事情,夏子衿一無所知,若是知道會鬧出這個樣子,定然會忍不住開心的。要知道,梁國皇帝可是給她找了不小的麻煩。
告訴了察科爾自己的意思後,夏子衿倒是沒什麼心裏負擔,反倒是察科爾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後,麵對他有些不好意思。
然而還沒有等他害羞夠,一件事情就促使他不得不來見夏子衿,夏子衿見他這般急著求見自己,忍不住詫異,“七王子,你是有什麼急事嗎?”
“大萊皇帝,還求你救救我妹妹,她落水了,還沒有醒過來。”察科爾不複之前的自傲,語速極快,麵帶懇求,“納烏爾小時就曾落水,身子受不得寒氣。”
夏子衿一改之前懶洋洋的表情,坐直身子,取下自己的腰牌遞給徐德仁,“徐德仁,你帶著朕的腰牌,去請張院首,讓他趕緊前去救治納烏爾。”
“多謝大萊皇帝。”察科爾深深的看她一下,左掌按在胸口,滿是謝意。
瞧著他謝自己,夏子衿並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擺了擺手,示意他下去。察科爾這才起身下去,神情焦急,可見是真的擔心自己的妹妹。
夏盛卿見她一直盯著察科爾的身影發呆,忍不住皺眉,麵色有些不悅起來,“子衿,你為何一直盯著他。”
“隻是有些好奇罷了。”夏子衿聞到空氣裏彌漫的酸味,忍不住失笑,繼而眼神淩厲起來,“好端端的,納烏爾怎麼會落水?”
“許是不小心貪玩了。”夏盛卿瞧著她一臉緊張的樣子,捏了捏她的臉頰,並沒有在意。
夏子衿瞧著他的表情,沒有說出自己的擔憂,她這幾日總有些心神不寧,似是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一樣,攪的她不得安寧。夏子衿歎了口氣,眼神中露出些許無奈來,隻不過片刻,她就收起自己的表情。
希望這事隻是無意,倒也罷了,若是有心人在背後推波助瀾,讓她查不出來,定然饒不了這暗中的人。夏子衿深吸一口氣,穩住自己的心神。
那邊察科爾得了夏子衿的腰牌,立刻過去找張院首救治納烏爾。納烏爾與草原女子有很大不同的原因就在於她的身體不允許她像一般女子那樣瘋。現在這掉到河裏,雖然是夏天,可也要了她半條命。
納烏爾休養了七天才醒過來,這期間,夏子衿一直在調查此事,最終得到的結果卻是她無意中掉了下來。雖然夏子衿還有覺得疑惑,可到底是認下這結果,沒有繼續查下去,左右納烏爾已經醒過來。
隻要納烏爾沒有出事,就是最好的結果了。
在大萊逗留了這麼久,察科爾見納烏爾休養的差不多了,就和夏子衿辭行。至於條約,夏子衿自然是修改了一下,她和梁國隻怕很快就要開戰,如今與匈奴結盟,不是什麼壞事。
匈奴為此付出的就是若是梁國真的出兵攻打大萊,匈奴要負責騷擾梁國邊境,如此可分散梁國的兵力,大萊應付起來要輕鬆許多。
比起讓他留在大萊這樣的餿主意,察科爾自然是答應下來。送他們出城的依舊是夏天勤,他們離開後,夏天勤同樣到她跟前來辭行。夏子衿看著他去意已決,嘴巴動了兩下,露出三分無奈來,“一定要走?”
“自然是要走的,你這邊已經沒什麼事情需要我,我若是再留下來,豈不是惹人厭煩?”夏天勤笑了笑,麵上雖是若無其事,實則心底已經泛起驚濤駭浪。
夏子衿無奈搖頭,“也好,朕就不留你了。”
她轉眸,端起桌子上的茶盞,衝著他揚了一下,“朕就以茶帶酒,送你一程。”
夏天勤眨了眨眼睛,忍不住有些唏噓,當初他一心想著皇位,與夏子衿鬥的不亦樂乎,這回過神,卻是如今這番樣貌了。
他同樣端起茶盞喝了一口,深深凝視她一眼,“皇上,這大萊的江山就交給你了,你萬不可辜負先帝所托。”
夏子衿眼眶突然有些濕潤,她卻是硬生生忍下淚意,點了點頭,允他回封地去了。看著她背影,她忍不住長歎一聲,還是夏盛卿過來,按住他的腦袋,“子衿,他走了才快活些。”
雖然她知道夏盛卿說的是實話,可這心底,多少還是有些發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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