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回,由徐君房帶隊的異變解決別動隊,算是無驚無險地進入了玄武之澤岸岩窟——這千回百轉的複雜通路當中。
“那個,我說,徐老師。”
“嗯,怎麼了,俊也?”
走在最前邊的道士,疑惑地回過身去,看向發問的少年。
“有事就快說,在這洞窟裏頭多停留一秒,我因不得已而使出‘達拉然巨蛋’的可能性就要增加不少。”
從出發到現在,你一直子啊念叨著的這個名字詭異的絕招到底是什麼鬼!?
“……不覺得,我們現在走的地方有點奇怪嗎?”
他用別著銘牌的刀鞘戳了戳取代了堅實的岩土,鋪在他們腳底下的這些軟綿綿黏糊糊的“地毯”。
“我都快要覺得自己是不是走在怪物的肚子裏麵了,像是貝希○斯的肚子那樣神奇的地方……很難想象到,幻想鄉也會有這麼歐美風的場景。”
“你們就是見識少了,我才每次都把你們帶著去曆練的。”
道士白了這位好奇寶寶一眼,娓娓道。
“這是菌毯,反正和你們說了相關的知識就你們兩個成績長期0分的笨蛋不見得會明白的。
你們隻要知道,遇到這種惡心的地貌,那麼就說明這附近的遇敵概率已經達到了一個很驚人的程度——因為這是隻有在巢蟲的老家才會存在的東西。
不想在這裏建墳包的話,就時時刻刻都要保持最高的警惕——曉得了伐?”
“要得!”
俊也拔出了太刀,警戒的望向四周。
孺子可教,孺子可教。
他滿意地點了點頭,接著邁起步子,向裏邊走去。
“前麵就是另外一個洞窟了。
我先去看看情況,你們……在這兒原地待命。”
“嘛,你就放心吧。
有我這裏的寶刀‘壓切’和作為人形最終兵器的空我在,哪怕是會跑出來一隻貼了顱骨護甲的油亮妖精,它也是通過不了這裏的……疼!”
“人家雙身三回合就把你踢死了,你還在想怎麼當油亮妖精……沒出息。”
收回砸在俊也腦袋上的手,他想著黑乎乎的洞口走去。
哢噠。
“……是不是有奇怪的聲音響起了一下,聽起來就像是——按鈕、開關、踏板,或是別的什麼?”
“趴下!”
空我話音剛落,剛進入房間內部的徐君房就圓潤地撲了出來。
“有機關!”
在他將還沒反應過來的兩位少年猛地按趴在地上的下一刻,數量龐大的蟲群從他們頭上擦了過去,徑直飛向出口的方向。
“那那那那那是什麼東西!?”
心有餘悸的俊也看著自己被啃食掉一半的刀鞘,正在心裏做著“如果晚趴下一秒鍾會發生什麼事”的假設。
至於徐君房。
他撣了撣自己身上因為剛才的躲閃而沾染到的一些綠色黏液,順便把已經被黑蜂群噬咬地不成樣子的帽子丟到了一邊。
“那是黑蜂。
要說蟲巢的話,這也算是預料之內的陷阱吧。
不過竟然用這麼科技流的方式來設置……我大概算是知道,我們即將麵對的對手會是誰了。”
他將自言自語一頓。
“另外,請問您還要躲藏到什麼時候,趕緊出來,咱們好商量這真絲道冠的賠償事宜。”
抽出幾張符紙,把手平伸向漆黑的洞口。
靜。
“這是你逼我的,”徐君房踏前一步,擦著了雙手緊握的符紙,大聲道。
“達——拉——然——巨——”
乓。
不可見的殘影撞上了在他麵前的亮銀色結界,發出金鐵交擊特有的刺耳響聲。
“嗬,想不到,你這闖入者hia……還有點兒本事。”
來人後退兩步,用驚訝的視線看向她麵前這中斷了施法動作的道士。
“不請自來的家夥,還好意思先聲奪人?
真是xai……笑掉大牙了!”
那是一位雙臂化作刀刃,有著長及腰間的綠色長發和充滿著嘲諷的寶石綠色瞳孔的少女。
歸功於她的身後仍然在以肉眼無法辨別的速度不斷振動的三對昆蟲翅膀,那爆發性的速度,必是來源於此。
不 過 啊。
這說起話來兩三句就咬舌頭的習慣是跟誰學的?
“早出來不就好了,非要我吟唱大招才想到冒泡。”
徐君房示意正想要衝上前去的空我先冷靜,踏前一步。
“一見麵就刀劍相向,這歡迎是稍微有些激烈了。
我是這次異變的解決者(之一)徐君房,那麼,敢問小姐您尊姓大名?”
【先交涉一下,能不打盡量不打,免得浪費我們寶貴的時間。
再說,要真打起來,如果驚動了這裏的主人那我們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雖然和他身後的學生們進行了如此的手勢交流,但與其相對的這名少女,看起來也不像是什麼好相與之輩。
她,可沒有把化作雙刀的雙手變回去的想法。
“我是新晉的螳族刀客澤塔.卡妙思,立下為歐文大人竭力盡忠的誓約之徒。”
“……啊。”
聽到這名字,那確實是猜得八九不離十了。
“呐呐呐,我和你的主子有點交情,你能不能就這樣放我過去算了啊?
我這是在和你講道理,女孩子家家的打打殺殺可不……好!?”
無視了試圖蒙混過關的徐君房,她從他頭上飛過,直接對著身後的兩人發動了突襲。
動若迅雷,侵如烈火。
“黃雀反!”
“喂!?”
在千鈞一發之際勉強架住這迎麵襲來的刀刃,被巨大的衝擊弄得後退了一步的俊也,流著冷汗說道。
“哪有這樣二話不說就砍過來的,我這條命差點可就葬在這兒了!”
——話,是這麼說的。
做,就是另一碼事了。
“可惜了這速度和勁頭,這麼直來直去的刀法,再快似乎也不怎麼頂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