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纏古木韌且堅,原上芳草燒又生。
凰羽披身羨鸑鷟,咒符引火誌鯤鵬。
紫荊攀沒琉璃瓦,銀鬢夜擎朱雀燈。
淡漠春秋皆過隙,紅翎不改向天橫。
好好講課的,為什麼突然間做出一副懷念的神情來?
即便是已經習慣了道士先生偶爾為之的脫線行為,在座的學生們心裏頭,也免不了會這般腹誹。
課堂之上,有個這般不知所謂的家夥存在的話,真不知該是慶幸還是認倒黴咧。
“人啊,隻要還是人心肉長的話。”
放下了手中的教案,徐君房擺出了一副“懷古傷今”的文藝神色來
“總是會懷舊的吧?”
……什麼奇怪的理由。
說到懷古傷今這個話題,人間之裏肯定不是能列在“想曾經”行列裏的建築。
從開始正式被成為“幻想鄉人類的聚居地”到現在,也不過是百來年的時光吧?
在更加先古以前,這地兒還零星分布著稀疏貧苦的村莊呢。
還有什麼值得一提的話題……
天氣,轉涼了。
時值春夏之交,高溫向秋意盎然讓步,本是遵循自然規律的好事兒。
不過竟然會讓步地這麼幹脆,倒也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雖然很想洋洋灑灑寫個1000字的壞境描寫,以烘托學生們當下高興到無以複加的心情,不過……
“今天我是要上什麼課來著?”
“曆史……您先前不還在懷念以往嗎?”
作為班長的宗政,用“沒有絲毫敬意”的語氣這般說著。
對待徐先生的話,是不需要抱有什麼敬意的——這一點上,和另外一位常見的任教老師截然不同。
對於上白澤慧音來說,她在教師之外的,可是人間之裏大名鼎鼎的守護者。
憑借一己之力,在諸多異變的進行期間,保護著、創造著村莊的“曆史”。
而徐君房的話……
在教師之外,更多會給人以一種“哥們兒”的親切感,屬於怎麼都無法正經對待的類型。
能夠給予其他人這般感受的話,也是種了不起的為人處世之道吧。
“曆史課啊……不應該是慧音老師上的來著?”
忘得還真徹底。
宗政歎了口氣,這般闡述著。
“在老師您處理案件的這幾天裏,慧音老師因為勞累過度的緣故,在這夏秋之交敗給了能夠招致感冒的病菌,住進了醫院裏。
您之前不還親口對咱們提過這個話題的嗎,說是要代課什麼的。”
啊,提過嗎?
提過就提過吧。
半信半疑的男人,朝宗政這邊丟來了滿載懷疑的視線。
“話說回來,宗政啊。”
“欸?”
“在你神隱的這幾天裏,你的本體……就是‘永遠的我○誰’那邊,似乎已經THE END了喔?”
挑眉。
換言之,連姓氏都沒有的你,現在就成為了可有可無的存在,領便當、路人化的概率高達百分之肆拾五點零……
超越第四牆的話題到此為止!
趁這頭還在互相調侃的時候,徐先生又遇上了新的“好奇寶寶”。
“說罷。”
把手舉得老高的織田俊也,終於是得到了他的首肯。
“那個……”
“別支支吾吾的,弄得我好像是個壞人一樣。”
好的。
雖然得到了首肯,但看這有話説不出口的尷尬神色,就明白其內心處於何等程度的掙紮。
“慧音老師的話,身體還好”“半獸的免疫力,可是比人強太多了——何況是有能力改變一國之國運的,強大如斯的半獸。”
嘛。
話是這樣說啦,但隻要得了病,誰都要有恢複的時間不是?
“難不成是在擔心我的苦勞?”
是啊,擔心。
……就有鬼了,巴不得你累躺下,就能讓輝夜姐來接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