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和父親大人說過了自己的意見,但是很明顯的,他絕對沒有把那種程度的抱怨當做一回事來看待。
這一點,綿月依姬從今天一大早就已經深深地感受到了。
無論她走在哪兒,身後都會有一個算命的在那兒擺攤,算命攤子邊上哇,一定會有一個穿著黑白相間的緊身衣的披肩怪人一號與扛著旗子的算命二號還有在攤子不遠處徘徊的頭套怪人三號。
身為在月都靠著白刃戰出名的公主殿下,麵對這無論如何也甩不掉的四人組她也隻能體會到深深的無力感。
雖然說知道那個算命先生絕對是“那家夥”,但是作為公主,在公共場合的禮儀還是很重要的,特別是最近這一段時間裏。
如果讓那些被召回來參加十年會議的貴族們看到自己失禮的一麵,那就是等同於在讓自己的父親蒙羞。
“尹方兄一直追追趕趕的也累了來來來這串團子給你吃”
“知我者莫若桂花君也【嚼】”
依姬聽到了自己咬得嘎嘣響的後槽牙發出的悲鳴。
如果是一千年前的你的話,才不會有這麼惹人嫌啊!
“公主殿下,您這是……”
身邊那個穿著軍官服的討厭蒼蠅發出了這樣的疑問。
要高貴,要淑女。
想起父親說的話,依姬朝著它擠出了一個勉強的笑容。
“有點牙疼,不過並沒有大礙。軍營的話還有一段路要走,請您不要跟丟了。”
對方大笑著說道。
“如果是跟丟了依姬大人您的話,我大概也要剖腹自盡的吧。”
她隻能皮笑肉不笑地應和著這個一點也不好笑的笑話,不去看那張比徐君房還要讓人覺得煩躁的臉。
隻見不遠處的算命先生操起身邊人遞來的旗子,一隻腳踏在算命桌子上使勁地揮舞著。
【我們要言論目田!我們要氏王目田!打倒以月夜見為首的封建貴族體製,目田月都萬歲!萬歲!萬萬歲!】
雖然很作死但是看到這個意外地心情好了很多啊。
看著被趕來的巡邏士兵們拖走的四人組,她總算是微微上揚了嘴角。
“怎麼了,公主殿下?”
他把頭轉向了依姬看著的方向,卻發現那兒除了一個擺在路中間的可疑的桌子之外什麼都沒有。
“沒什麼,突然想到了和你無關的事兒。”她恢複到了冷淡的神色。
“我們走吧。”
“有沒有人說過您的笑容就如同天使一般美麗?”
“有啊。”
依姬頭也不回地說著。
“不過他倒是在之後補上了一句「可惜你是月亮上的公主」。”“那是哪個蠢貨。”
他不屑地說道。
“說什麼可惜的,這不應該是無上的榮耀”“閉嘴。”
依姬瞪了他一眼,然後說道。
“你還沒有資格去侮辱他,注意自己的言行。”
【公主殿下,我不是說你,大概就連輝夜的笑容都要比你常見的多……雖然大部分時間都是在那裏捂臉冷笑。
所以說?
我不認為對待地上人需要什麼額外的表情。
不能這麼說啦,看看人家豐姬不也會有笑的時候嗎,雖然每次都笑得讓人覺得渾身不自在……
接招吧!
就憑你那些三腳貓的功夫,想要打中我還差了一千年!】
依姬搖了搖頭,把自己那些在劍道場裏的悲慘回憶都拋到了腦後。
不過這些糟糕記憶的印象還真是深刻,一千年了都忘不掉……
那種貴族的自尊心和不服輸的少年傲氣。
一千年改變的,也許不僅是徐君房吧。
——那之後怎麼樣了——
“那個可惡的魂淡。”
黑色的鐮刃高高舉起。
“竟然……”
名為【FFF】的團隊在積聚著憤怒。
“想要玷汙我們完美的公主殿下!”
站在高台上的人把左手的鐮刀和右手的錘子交叉握在胸前。
“是時候反擊了!信奉著偉大的蛇神的狂熱者們啊!”
整個場地中一片沸騰,昏暗的燈光照耀下,鬥篷人發出了“烏拉烏拉”的呼喊。
“這是哪兒?”
徐君房壓低聲音朝身邊的人問道?
“還有,這個就是緊急任務麼,非法宗教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