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那個熟悉的竹屋,依舊是那麵高高掛在房頂上的“烏鴉與穿牆者不得入內,門在這裏↓”的素白色橫幅。
“今天怎麼突然間懷舊起來了?”
文文抬頭看了看那麵橫幅,再瞟了一眼正在屋前的空地上煉丹的白衣道士。
“這已經有一年時間都沒掛起來了吧?
徐君房一邊用扇子扇著火,一邊心不在焉地說道。
“那是因為,昨天晚上回到家裏的時候發現放在桌子上的黃紙神秘消失了,而且旁邊竟然還多了張寫著‘一百年後還你XD’的欠條。文文,扇子借我下。”
文文把腰間的楓葉扇解了下來,交給了他。
“你要幹什麼,拿它扇風嗎?”“我擔心用這個扇會把爐子扇翻了。”
徐君房接過扇子,從袖子裏掏出一個裝著淡綠色不明液體的瓶子,把它均勻地倒在了扇麵上。
“每個人都有自己最擅長的方麵,至於我,那大概就是【煉器】了吧。”
他一邊說著,一邊把塗了液體的楓葉扇丟進了爐子裏,然後淡定地掏出秒表。
“倒數十秒。”
徐君房卷起袖子。
“就是現在!”
他打開爐子,把泡在沸騰的液體中的楓葉扇撈出來丟給了射命丸文。
“似乎沒什麼變化……燙燙燙燙”
“變化都是內在的,沒這麼快就看得出來啦。”
徐君房淡定道。
“等到了內在顯露出來的時候,風暴也已經對你俯首稱臣了吧。”
“所以說。”
文文歎了口氣。
“究竟是什麼?”
“附魔啦,具體是啥說出來不就沒有愛了麼?”
盯。
“好吧,一點等待的美好都不能明白的烏鴉。”
徐君房斜了她一眼,然後把瑞鳳拔了出來。
“看著吧,那就是……”
砰。
從劍尖射出的一束絢麗的煙花,在黃昏色的天空中爆炸。
“……這是什麼?”
文文覺得自己的嘴角在不停地抽搐。
“在月都旅遊的時候靈機一動學到的最新潮的附魔,煙花附魔術!”
徐君房自豪地說道。
閃爍著青炎的的朱雀之影從劍刃中猛地竄到了他的身邊,朝著他的主人發出抱怨般的嘶鳴。
就連手執的兵刃,它大概也對自己那個亂來的主人感到不爽了吧。
“別介意。”
道士幹笑著把它重新塞進了劍鞘裏。“剛才朱雀醬是在說‘嗚哇好酷好炫grooooooo’這樣,突然跑出來也不過是因為激動而已。”
鬼才信。
文文冷靜地說著。
“那麼請問你的腦袋是怎麼流血的?”
“那隻是朱雀醬表示自己激動的心情的一種方式而已Grooooo……”
徐君房正在流血的額頭遭到了繃帶卷的猛擊。
“哎喲。”
“先把那個傷口搞定,然後。”
文文一扇子掀飛了徐君房和他身後的爐子,風中還夾帶著向著遠方的天空衝去的煙花。
“把這個坑人的謎之功能給我取消了!”
天才的心思,你們有誰猜的出啊。
倒飛中的徐君房無奈地搖了搖頭。
“不是很懂你們鄉裏人。”
他攤手。
“你看看,我精心準備的月都特產禮物竟然就這樣被自己一點浪漫情懷都沒有的女朋友用充滿暴力的方式沒有一點浪漫感地否決了,嗚呼哀哉,嗚呼哀哉。”
“個人建議,您最好先明白什麼是浪漫再說,徐先生。”
八意永琳皮笑肉不笑地解著他身上縱橫交錯的繃帶,說道。
“我不是說過了嗎,在恢複之前不要到處亂跑亂跳……這麼不聽醫囑的患者我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說得我好像是三歲小孩似的,我也有好好注意啦,不過就是遇到了一點特殊情況罷了。”
徐君房嘀咕著的反駁,在下一刻就變成了慘叫。
“不要按著傷口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月夜見啊……”
永琳眯死了眼睛,看著徐君房背上開始腐爛的傷口。
“真是個一如既往地不討人喜歡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