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掛著“人之裏第一賭場”的木牌的房子中,此刻的氣氛凝重地讓人有些窒息的錯覺。
所有人都安靜地立在兩側,看著坐在輪盤上對一邊的兌換員叫囂什麼的男子,在他的腳邊,靜靜地躺著大約有和他人那樣一般高的籌碼。
“田中老板,我覺得那個家夥一定有什麼問題。”“廢話這還用說嗎,我早看出來了!快去通知自警隊的人過來。”
“田中老板,再這樣下去明天我們就可以申請破產保護了。”“廢話這還用說嗎,我早他麼看出來了總之快去通知自警隊別不挪窩啊魂淡!”
呼,田中老板關閉了監視器,無奈地歎了口氣。
監視器上無論如何也看不出他是怎麼作弊才能做到的,而且這家夥,玩的不過隻是俄羅斯輪盤而已,這樣簡單的遊戲模式也不太可能出現這麼大的運氣誤差……
說到運氣就想到了妖怪之山的巫女和迷途竹林的兔子,不過這樣的家夥自然是重點關照對象,是不可能放進賭場的。
那麼最後一個問題就是,沒道理一個人在概率不足二分之一的時候能把幾乎整個賭場的錢都給贏了啊,所以這樣再遲一會我就真的要申請破產保護的情況到底是……
百思不得其解的田中信玄超不爽地跺了跺腳,現在的他隻希望來的自警隊能夠稍微管事一點,給他把這個煞星勸走也好。
“老板,破產保護的手續已經”“去你妹的破產保護不想要我砍了你就給我快點搞定她!”
拿著破產保護單走進來的臨時管家被他毫不猶豫地揮舞著拐杖轟了出去。
雖然說用外來人當管家在計算能力上確實很美,不過外來人那種是不是會冒出來的奇怪的幽默感對他來說還是有點吃不消的。搞什麼,我這邊可是商業巨鱷田中家,怎麼可能會用得到那種無聊的幽默感!
說道管家的事情,跟了自己好幾十年的老管家上個禮拜因為摔了一跤所以病危住院了,這件事情讓他的臉在這一個月裏都是一副活閻王的表情——很顯然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不管外麵的那個人是運氣好還是別的什麼,總之在賭場,不會被人發現的出千手段那就是合法的,再說了田中也不是不知道那個人的底細。
織田豪,一個把自己家的房子抵押給田中家換酒錢的浪蕩子,一個為了自己的自由生活能夠把自己的妻子推上火刑架的“人渣”……那樣說還有點抬舉他了,在田中眼裏,他連人都算不上。
大概是自己剛從事經商的時候,因為缺少人手所以進行過一次招聘,這家夥的所言讓他至今都是難以忘記。
【你有什麼能夠說得上是‘才能’的東西嗎?】【有啊,別看我這樣我可是一個外界人呢。】
【那還真是稀罕了——具體做過什麼事,例如會計,打手之類……】【逃兵?算是吧,我這裏還有一把手槍呢。】
【啊啊那還真是…不怎麼光彩的事情。】【別這麼說嘛,我可是獨自一人消滅過一隻妖獸的哦。】
【——用槍打斷了同伴的腿,然後在妖獸以為我要繼續逃跑的時候回頭給叼起同伴屍體的妖獸腦門‘砰’的一下開了花。】【……請回吧。】
正因為如此,所以他能夠贏這麼多錢自己才會覺得特別火大的吧。
……那個敗類。
“如你所希望的一般我來了——”
不知為何披著白大褂的白衣道士大大咧咧地走了進來——而且不知道為什麼頭上戴著一個倒扣的鐵鍋,手裏拎著一個正在口吐白沫已然是暈了一段時間的人,看著怎麼這麼眼熟……
這不是我派去送信的嗎!
田中信玄斜了一眼被踹歪了的門鎖,抽搐著說道:“徐老師,我這邊可是一點都沒有叫你過來的意思的啊,而且你穿得那麼有視覺衝擊力是想怎麼樣,想要過來以百分之一百的回頭率幫我分擔群眾壓力嗎?”
“我隻是,在前列腺發出警報的時候正好路過了賭場而已啊。”
“為什麼要搬出這種惡心的說辭來掩蓋自己的老好人本質……”
“老好人?當然不是——我什麼時候對你那麼好心過嗎?”
不一直是那副德行的嗎。田中信玄捂住了自己臉上開始隱隱作痛的刀疤,咬牙切齒地說道:“滾犢子。”
嘩砰,徐君房用無法肉眼分辨的攻擊速度,使用鐵鍋打飛了爆粗口的信玄先生。
“大膽刁民,老子可是攝政王啊!”
“說這樣的話為什麼你還能如此的義正辭嚴……”流著鼻血的田中家主從桌子底下爬了出來,以無奈的表情說道。
“好吧,為什麼把我的派出去的人打翻了?”
“因為……怎麼說呢。”徐君房指了指監視器裏麵那個正在和兌換員爭執的流浪漢,接著說道,“他是俊也的父親的事情你大概是知道的吧?”
“啊,有所耳聞。”田中信玄點了點頭,“不過這家夥不是很久以前就把還是嬰兒的俊也拋棄自己跑掉了嗎?”
他原來在關心的是織田俊也的名譽嗎……
“是啊,不願意承擔責任的人永遠都算不上什麼父母呢。”徐君房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所以所有人都是對俊也保密這件事的,因為覺得根本就沒必要對他這樣說。俊也也是由自警隊撫養大的,和他的混賬老爸一點關係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