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地球儀。
妖夢,你是不是覺得幻想鄉很大?”
點頭。
“那麼我現在很負責任地告訴你。”
少女挽起長袖,將手指指著地球儀上顯示的一小塊版圖。
“我們所在的世界,你所知的的世界……不過是躲在真實世界影子裏的冰山一角而已。
嗯,要作比喻的話,妖夢玩過俄羅斯套娃嗎?”
“在愛麗絲小姐那裏曾經見到過……那個怎麼了?”
“這樣說吧,就和俄羅斯套娃一樣,我們的世界是套在套娃最裏麵的那個小人偶,不去探索就不會知道,套娃外麵到底還套了多少層。”
不去親身體驗的話,就一直會是井底之蛙啊。
她頓了頓。
“明白了嗎?”
“稗田小姐,那個我……”
銀發少女苦惱地揉了揉自己的頭發。
“在下不甚聰慧,沒辦法深入理解您剛才的話。”
“那並不是什麼需要向人道歉的事情啦。”
少女笑了笑,拾起擺在腳邊的杯子。
“如果說要道歉的話,也應該是無來由地問出這個問題的我先道歉才行。
還是把這樣的話收起來為好,如果你不希望我真的和你道歉的話。”
“……抱歉。”
都說了不要說這樣的話啦……!?
先說好,這裏不是幻想鄉百合劇場,也不會出現沙鮻(kiss)這樣少兒不宜的畫麵,畢竟是健全向上的勵誌,刷時髦值可以忍,至於刷粉紅值……那還是算了吧。
於是,我們就姑且把視角從姐姐大人和妖夢這邊移開,看看文文和阿求現在在做什麼好了。
不知道該怎麼說好,那邊那個笨蛋道士裝的也太讓人覺得惡心了吧,別以為你換了一層馬甲就我不認識你丫是徐君房了啊啊啊←強忍胃部不適的射命丸文一臉黑線地給自己續了一杯茶,連帶著茶葉一起喝了下去。
雖然說禮儀方麵基本上可以拿滿分了,自己祖先的外貌也是無可挑剔的美麗,不過因為知道是徐先生變得,看到這樣的行為反而讓人覺得胃部隱隱作痛了呢←坐在文文的對麵,苦笑著飲了一口茶的稗田阿求,此刻也是一臉無奈的笑容……不對,“愁容”。
不過也好在這位祖先大人是寬宏大量的人了,在人之裏的所有人都已經遺忘了她的外貌,就算是少女自報家門說“我是裸奔狂”,估計九土之下的她也不會發表啥子意見的吧。
估計。
這個問題就可以暫時排除在危險區以外了,現在唯一要擔心的,就是徐君房究竟要玩到什麼時候才會玩夠。這種讓明白的人覺得無比反胃的角色化扮演,我倒寧願他選擇本色出演啊,這什麼,回饋(baofu)社會嗎!
不過仔細一想,徐先生真要報複我和文文也沒什麼錯。
畢竟自己之前確實是玩的太過了,估計就算是換成脾氣最好的人過來也會生氣的吧,被那樣過分地對待,被人像個傻瓜一樣欺負的話。
這樣想著的阿求和文文兩人,不由自主地陷入了深深的自責。
俗話說的好,沉默是麵對惡作劇最好的責罰。雖然徐君房並沒有說出任何關於責怪的話語,但是現在產生的後果,顯然比責怪一頓的效果要好得多……這大概就是命運車輪的安排吧。
在惡作劇的時候絲毫不遺餘力的二人,在此刻卻都開始考慮起了關於鄭重地道歉的事情。
不能再讓徐君房這樣折磨我們(自甘墮落)下去了,要是真的讓她連同心靈一起變成了女性的話,這個故事就隻能爛尾了啊!
下定決心的兩位始作俑者,幾乎是同時站了起來。
接著在一瞬的詫異之後露出了理解萬歲的微笑,自然而然地走到了繼續發展下去就有可能真的限製級的溫馨桌前。
“那個,徐君房。”
“徐君房!”
稗田家的少女一愣,朝表情超嚴肅的兩人稍一欠身。
“兩位女士。”
她疑惑地歪過頭。
“不是我說,這裏可沒有叫做‘徐君房’的人的啊,不介意的話要不要我幫你們去茶館的老板那裏打聽一下……”
“是我們錯了,徐老師!”
“之前的惡作劇真的很對不起,徐老師!”
兩位被罪惡感深深壓迫著喘不過氣來的少女,在少女的微笑中選擇了伏地投降。
“我射命丸文,代表文文新聞社全體員工致以最深刻的歉意!”
“我稗田阿求,代表稗田家所有人員對自己之前的惡作劇行為致以最誠摯的歉意!”
——原諒我們吧!
“你們……”
“妖夢。”
示意妖夢稍微稍安勿躁,少女起身,將兩人扶了起來。
——讓我來處理吧。
“請您兩位先別急著自責,我們有話就好好說。”
有話好好說,知無不言。
這是稗田希自認為自己的人生信條,在麵對現在這種就連發生了什麼事都不知道就有人朝自己道歉的怪異狀況的時候,作為稗田家家主的她第一個念頭想到的是“道歉惡作劇”這樣“自己是不是被耍了”的情況。
“我真的不怎麼清楚兩位的真實身份,要是不介意的話,不如二位先做一下自我介紹吧。雖然說我對於自己的記憶力還是有自信的,不過兩位我確實就連一麵之緣的記憶似乎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