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似乎已經認賬了,那俘虜卻仍舊遲疑著不肯開口,所以我隻能被逼無奈的拔出了短獵刀。
“等等,等等,你要幹什麼?”
看到我拔了刀,拿起刀對著他被捆在一起的手腳比劃來比劃去,俘虜也慌了起來:“我說,我說,你這小魔鬼!”
對此,我隻是點點頭:“嗯,你說著,我割著。待會要是割錯了你也別生氣,畢竟我才是個六歲的孩子,不太會玩刀,準頭不好,力氣也不夠。”
這麼說著,我就把刀刃放到了他的手指上。
“是納維爾,納維爾帶我們過來的,他說你非常危險,讓我們趁早除掉你。啊……”
盡管俘虜招供了,我卻還是把刀按了下去,讓他立刻慘叫起來。
“你這騙子,我都說了……”
“噓……”抬起刀,我將沾了點血的刀樹到麵前:“隻要不是聾子都會知道,納維爾被我父親通緝著呢——要是你隻知道這麼點東西,那就不用說了,我趕快完工好把你送出去。”
在說這些話的時候,我自己也感到驚詫。
我竟然能如此平靜而且冷靜的做下這些事情,看著一個人慘叫哀嚎,非但毫無憐憫之心,反而還有些許快意和期待,甚至迫不及待的想要讓這痛苦更進一步。
那嗜血的野獸不該是我!
但理智的判斷,這麼做顯然更有利於獲得情報,因此我隻是在心底裏的最深處對自己的行為感到反感,手上卻絲毫不停,甚至還對俘虜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臉。
“真遺憾,看起來您沒用了,我得趕快把您處置一下,拿來釣更大的魚。”
說完,我便毫不遲疑的將刀刃按在他的手上,用力下壓。
伴隨著痛苦的呻吟,刀刃在堅硬的骨頭上發出刺耳的摩擦,讓掛在木棍上的那個人和抬著木棍的兩名宮廷侍衛一齊顫抖起來。
然後,我歎了口氣,收回了短獵刀:“真是抱歉。看起來以我現在的力氣沒辦法象大人那樣一刀切斷手指,我還是換個更有用的工具吧。”
將短獵刀插回刀鞘後,我自然就摘下了手斧:“這個比較重,用來剁骨頭不錯。不過,我手頭不準,要是不小心多剁了幾根,你也別生氣。”
這話頓時讓周圍始終保持著沉默觀看我的表演的廷臣們再也繃不住,“轟”的一聲笑了出來。於是,剛剛還莊嚴肅穆的大廳裏頓時充滿了快樂的氣息。
而與之相對的,即將被剁手指,而且不知道會剁掉幾根的俘虜幾乎要哭了出來。
如果我幹淨利落的幹掉他,又或者在審訊結束之後幹掉他,大概他也是能夠忍受酷刑的。
但是,在我明確表示會放走他之後,情況就不一樣了。
如果他能全須全尾的離開,那麼就算因為出賣主家而被人鄙視,卻還是可以靠自己的武藝贏回名譽和權勢。
可如果按照我所承諾的那樣,割了他的兩個拇指,再割了他胯下那玩意兒……
僅僅是想象一下將要遭受的屈辱,就足以叫一個自尊的人倒地暴斃。
而且,在他已經吐露出一個人名之後,再吐出更多的,就不是那麼困難了。
“威廉姆,是威廉姆召集的我們。”
“哈?”
本已舉起斧子,聽到這句話,我又停下來:“威廉姆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