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經過一番商討,以我所提出的“在騎士王國開拓新的殖民地”為最終目標,肮髒的大人們製訂了一套需要花三到五年時間才能實現的長期作戰計劃。
而這個作戰計劃的核心方案的提出者,則是我那位始終溫柔嫻靜的母親……
即便以我兩世為人的智慧,在詳細的了解了這一套計劃之後,也不得不承認,如果沒有什麼特別大的意外的話,騎士王國的北部海岸就在幾年內就會變成我們的新殖民地了。
所以,從這一點足以看出,我的那位母親能在這麼長的時間裏穩穩的坐在王後的位置上,讓那位素有“瘋王”之名的國王隻有一名妻子和一名盾女,靠的絕不隻是她的容貌和脾性。
而在確定了對騎士王國的作戰計劃之後,老爹和幾個真正的心腹又一起製訂了對伊爾林的作戰計劃,以及對丹德斯、文德、斯托姆三國的方略——我少不得又貢獻了一些意見,為自己贏得一些認同。
然後,這個小會就算徹底結束了,而我則再次在希米爾的保護下返回鹿廳——畢竟,在我的生日到來之前,我還是得完成日常的劍術訓練。
回到我所住的屋子,打開門,走進去之後,我就愣在了當場。
那間屋子,我的屋子,消失了!
說消失也不對,畢竟牆壁、屋頂、壁爐什麼的都還原封不動的在那裏。
但是,屋子裏的格局和擺設,卻是徹徹底底的大變樣。
原本,住在屋子裏的就隻有我和米卡兩個,我的床擺在遠離大門和壁爐的一角,而米卡的床則擺在靠近大門和壁爐的另一角,那八隻現在已經會搖頭晃腦的滿地亂跑的小狗則被一個木柵欄圈在第三個角落——這是為了避免這些蠢狗跑到壁爐裏燒死自己。
而現在,三張床並排擺在大門的正對麵,我的那張雪白的熊皮毯子鋪在正中間的那一張上,旁邊的兩張床分別靠著兩邊的牆壁,床頭的牆壁上分別掛著淡黃色和淺粉色的花環。
毫無疑問,掛著花環的兩張床分別是米卡和康斯坦斯的。
但是,這兩位姑娘眼下並不在她們自己的床上,而是在我右手邊的那張床上——那張明顯更大一些的床上,那個賽吉拉正微笑著和兩個女孩一起看著我:“啊,您回來啦,殿下。”
在這三個女人身後,整整一麵牆上,從上到下掛了整整五條各色的花朵編織成的花鏈,讓一整麵牆都發出淡淡的香味——看這架勢,她們搞不好把整個隆德城所有的花都采了過來。
“啊……我回來了……”皺著眉看著這一屋子的花,我忍不住歎了口氣。
“怎麼?看起來您不太高興,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看著那女人一本正經的表情和似乎是好奇的眼神,我越發覺得她是故意的:“發生了什麼事?看看,這些是什麼?”
“是花啊,難道您不認識嗎?”不等那女人回答,她的女兒搶先開口,一臉好奇的問我。
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腦門上,我歎了口氣,幾乎是強壓著自己咆哮的欲望:“我當然知道這些是花——我隻不過出去了一個下午,回來,屋子裏就變成了這樣……”
賽吉拉疑惑的看著我:“我不太明白,您是不喜歡這些家具布置的格局,還是不喜歡房間被打掃幹淨——當然,我並不是說米卡之前沒有把房間打掃幹淨,但是畢竟你們都還是孩子,許多事情並不那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