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士兵們都做好了早餐之後,我才被叫醒——這一夜敵人居然沒有任何動靜。
正吃著早餐呢,我就聽到林子外麵一陣叫喊。
緊接著,叫喊聲就停了下來。
然後,外麵的那些人就整齊的敲起了盾牌。
伴隨著整齊的搦戰聲,林子外的那些人便齊聲呐喊起來:“哈爾德恩,出來。哈爾德恩,出來!”
聽到這樣的呼喝,哈爾德恩臉色一黑,猛的站了起來。
我也站了起來:“讓杜瓦林人在林子裏警戒,你帶北郡武士出去,我帶弓箭手給你壓陣。”
沉著臉,哈爾德恩點了點頭,對周圍同樣滿腔怒火的北郡武士點了點頭:“走!”
北郡武士們列陣出林子的時候,我也在希米爾和護衛們的保護下帶著四名跟班和弓箭手們跟在後麵出了林子。
在我們的對麵,大概兩百多名斯托姆人正整齊的列成一道盾牆,另外大概兩百多名杜瓦林人則亂糟糟的聚成一團,呆在斯托姆人的旁邊。
而斯托姆陣列的前麵,哈雷克正左手提盾,右手握劍,威風凜凜的站在陣列前麵。
看到哈爾德恩出來,哈雷克抬手舉劍,讓背後那些不住的敲打盾牌搦戰的斯托姆人停了下來:“暗箭傷人的卑鄙小人,你終於肯出來了!”
說著,不等哈爾德恩回話,哈雷克已經再次吼了起來:“哈爾德恩,來麵對我!”
“孬種,你哪來的勇氣裝英雄?當初去抓你的侄女沒抓住,被打得屁滾尿流的從戰場上逃跑的時候,怎麼沒有這樣的勇氣?”不等哈爾德恩回話,我已經率先喊了起來——開玩笑,眼下明明是我們大優勢,憑什麼單挑?
被我這麼一攔,原本已經準備邁步上前的哈爾德恩愣在當場,哈雷克也愣在當場,隨即便轉頭對我怒目而視。
“你瞅啥!”
那個哈雷克既然能在斯托姆國王的宮廷裏成為廷臣,又被委以重任,自然也是有些本事的,而且應該也是見多識廣的。
但無論他再怎麼見多識廣,被一個未成年的毛頭小子指著鼻子問“你瞅啥”恐怕也是第一次。
因此,哈雷克驚訝的瞪著我,呆了片刻才轉向哈爾德恩:“這是你兒子?”
“這是王子殿下。”無奈的看著自家兄弟,哈爾德恩有氣無力的回答,同時未免也有種鬆了一口氣的味道——對麵那家夥固然是敵人,可終究也是他的血親兄弟。
看到哈雷克一臉震驚和呆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的樣子,我再次轉向了旁邊的古裏克——這位未來的國王如今已經換上了斯托姆人的精致皮甲,帶上了鐵頭盔,提著蒙皮盾,腰間還掛著一口寶劍。
“古裏克,你不是要獨立建國麼,怎麼就投靠了斯托姆人給人做小弟?”
被我當眾嗆聲,古裏克臉一紅,顯得很不自在。
但是,杜瓦林人沒想到的是,我之所以叫他,為的不止是當眾羞辱他,而是要徹底的把水攪渾:“怎麼,你殺了那麼大一幫斯托姆人的事兒,他們都不和你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