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朝我衝鋒的那家夥看上去年紀比我大一些,但毫無疑問是個新兵,而且也沒怎麼受過訓練。在衝鋒的時候,他的胳膊舉得太高了,把整個胸口毫無遮擋的對著我,然後被我當胸一劍刺穿,就好像在河裏插魚一樣。
我拔劍的時候,怒吼變成了慘叫,那個新兵搖晃著從我身邊掉進了水裏。
來不及欣賞自己的戰果,我迅速下蹲,盾牌上舉,讓一支標槍在盾牌上彈起,不知道飛到哪裏去了。
緊接著,八根手指出現在我的盾牌兩邊,扣住我的盾牌向外猛拉。
從盾牌下麵一劍揮出之後,伴隨著刺耳的尖叫,那八根手指立即消失了。從劍身上傳來的感覺來看,這個不知道腦子裏裝了什麼的冒失鬼下半身恐怕隻能躺在床上了。前提是,如果他還有下半身的話。
來不及擺正姿勢,盾牌就再次猛的震動了一下。
這一次,一截尖銳的鐵片狠狠的戳破了盾麵,出現在我麵前——看大小,掂分量,應該是柄手斧。
來不及放低盾牌看看是什麼人攻擊我,我直接扭轉身體,將掃出去還沒收回的劍刺了過去。
感覺到劍身刺入了什麼東西,我拔劍,順勢向下一拖,收回。
斧刃的下尖被猛的拔了出去,於是我挺劍再刺,同時邁步將盾牌向前推。
這一次,我看到了我對麵的人——那是個頭發胡子都亂糟糟的卷成一團中年人,眼下正高舉著斧子,將一雙眼睛瞪得幾乎要彈到我臉上的樣子,向後倒去的同時攔住了更多試圖向我進攻的敵人。
得到這個空檔,我才終於有機會轉身去看另一邊的敵人。
然後,我就看到一個大豁牙高舉著標槍,幾乎已經到了再撲一兩步就能要到我的距離上。
這個距離上已經來不及用劍去砍了,所以我轉動手腕,將劍柄直接砸在了他的臉上。
伴著骨頭折斷的聲音和飛濺的汁水,那家夥搖晃著後退,然後被得到距離的我一劍從右肩一直砍倒胸口。
迅速邁步跟著他,我收回劍,在他搖晃著倒在甲板上的同時一劍把他身後的人刺了個對穿,然後推著那個倒黴蛋迅速猛衝,讓劍上掛上第二個犧牲者。
在兩個受害人來得及猛烈掙紮之前,我的盾牌就從側麵砸了過去。
三個人一齊落水,我則順勢將被卡住的劍抽了回來。
船上似乎安靜了一個瞬間。
我 惡狠狠的環顧周圍,做出凶悍的姿態,同時小心的調整自己的呼吸。就算我再怎麼久經訓練,這一連串毫不停歇的戰鬥還是消耗有點大。
在這條船上,除了之前被弓箭射死的、被標槍釘死的、被飛斧砍死的,以及我上船之後殺死的,大概還剩下十來個人,大部分在對舷,這一弦的船頭船尾各有兩三個人,舉著盾牌朝著我的座艦的方向,顯然短時間內沒工夫來對付我了。
轉動手腕挽了個劍花,借此來活動我的手臂——剛剛似乎用力過猛,手臂拉得有點隱隱作痛——但是這一點可不能被敵人發現了,所以我做出滿不在乎的姿態:“下一個是誰?快點,我趕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