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吃過早餐,我就動身前往狼廳,去和老爹商議那個聖瑪麗之劍修會所發起的光明聖戰以及我們應該在這場戰爭中所采取的姿態。
對於我們而言,無論是文德王國還是丹德斯王國,都是南方屏障。對於文德王國發生的事情我們毫無疑問不能置之不理。
但是另一方麵,作為異教徒的我們貿然插手另外兩波神靈信徒之間的戰爭也是非常危險的事情,一個搞不好,聖瑪麗之劍武裝修會的光明聖戰,就會變成整個教廷的光明聖戰了。
所以,我們必須以一種能夠被雙方接受的姿態插進去,然後偷偷拉偏架。但是具體怎麼操作,我暫時就完全沒有想法了。
另外一個需要考慮的因素是飛馬王國。
作為一個需要出海口的內陸王國,飛馬王國和獵鷹帝國的那兩位邊境伯爵可以合作瓜分文德王國,這是世俗統治者的手段。
但是現在,涉及信仰的領域了,事情就變得比較微妙了。畢竟,對於光明神教而言,飛馬王國和獨角獸王國所共同遵奉的那些神靈,也是異教神。
換句話說,如果那個聖瑪麗之劍的大團長的實力強大一些,胃口大一些,那麼他能獲得土地和人民的對象,就絕不隻是文德王國。
心裏盤算著這些事兒,我還沒怎麼爬,就到了狼廳的大門前。
照理是守衛通報,然後被傳喚進去。
一進去,我就照例大吃一驚——大廳裏又是幾乎座無虛席,不但老爹老娘大姨都在,大祭司大學士武士詩人林林總總一大堆,我認識的似乎都到了。
按理說,這就是少數人商議決定的事兒,來這麼大一幫人,其中大部分都是負責在商議過程中表示“不明覺厲”以及在決定出來後喊“666”的。
但是這幫人卻還是樂此不疲,大概隻能怪北地的娛樂項目實在太少吧。
招呼我在我的位置上坐下之後,老爹抓起手邊的寶劍,隨手在地上敲了敲。
等所有人都閉嘴之後,老爹才開口:“獵鷹帝國那邊有個修士團叫聖母之劍的,現在把文德人打得挺慘的。你們說說看,咱們該怎麼辦?”
聽了老爹的話,我幾乎當場笑出聲。
在光明神教裏,聖母瑪麗是光明神子的母親,也就是聖母,所以聖瑪麗之劍武裝修士團稱為聖母之劍修士團也不算錯。
但是這個稱呼怎麼聽怎麼就那麼怪呢?
我在這兒好笑的當,底下已經嚷開了。
說這是獵鷹帝國和文德王國的戰爭,不關我們的事兒的;說借機集合艦隊幹死文德王國的;說幫助文德王國對付獵鷹帝國的;說帶兵等雙方都損失慘重後一塊兒收拾了的……
等到這幫人在底下議論夠了,老爹才看向大學生:“您對這場戰爭怎麼看呢?”
始終將自己藏在罩袍兜帽下的老人站起來,輕輕點了下頭,似乎是輕笑了下:“我即便有什麼看法,您也不會采納,不是嗎?”
“那你覺得誰會贏呢?”
大學士笑了笑:“在我來為您效勞之前,聖瑪麗武裝修會就已經是獲得正式冊封的武裝修會了。他們現任的大團長在當時還是個孩子,卻已經是個優秀的騎士,也是一名熟練的指揮官。文德人中,我並沒有聽說過能和他匹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