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動計劃都明白了吧?”
“明白。”
“知道了。”
“很好。”
看著不遠處森林外的那個小村莊,又看了看聚攏在我身邊等待命令的首領們,最後看了看在我身後完成了結陣的奴隸兵,我點了點頭,大聲下達了命令:“舉槍,前進!”
得到命令,奴隸兵們便整齊的站直身體,端平長槍,邁步前進。照例,霍德爾走在隊列的最左邊帶領他們,瓦利他們三個也跟在霍德爾身後。
而我的護衛工作,則由鹿廳出來的九個人和鐵匠、向導充當。
這個本身連柵欄都沒有的小村莊有大概四十來間屋子。這也就意味著兩三百人。雖然人數上可能比我的奴隸兵多一些,但是其中至少三分之二是老人、女人和孩子,能夠作戰的青壯不會超過一百人。
再加上我的隊伍列出來的陣勢,這些可憐的農民是絕對沒有勇氣和我們正麵對抗的。
果然,當奴隸兵們邁著整齊的步伐踏倒了樹林邊緣的灌木雜草,出現在平地上的時候,村子裏就響起了急促的警鍾。
緊接著,整個村莊都爆炸開來。
男男女女驚惶的呼喊著詢問著叫嚷著哭嚎著拉扯著推擠著奔跑著翻滾著亂作一團。
夾著雞鴨的抱著孩子的扶著老人的拉著女人的牽著牛羊的抱盆的背筐的頂籃子的都瘋狂的彼此招呼著朝著木堡的方向衝鋒。
當霍德爾指揮著奴隸兵們開始小跑的時候,意識到危機臨近的村民們的呼喊嘈雜猛的拔高了幾個音階。在急促的警鍾催促下,在迫近的死亡威脅下,那些可憐人不得不丟下那些對他們而言無比寶貴的財富,以保存自己的性命為唯一的目的開始狂奔。
當奴隸兵最終在木堡壕溝外一箭半的距離上停下腳步的時候,最後一個孩子大叫著朝著門口狂奔,一個腳滑撲倒在地,趴在地上哇哇大哭。
木堡的大門裏傳出一陣七嘴八舌的叫喊,卻沒有一個人出來。最後,木門“砰”的一聲合攏,隻留下一個趴在門外絕望哭喊的孩子,和裏麵一個母親聲嘶力竭的嚎叫。
這樣感人至深的場麵如果是在上輩子,肯定會賺上不少眼淚,再引來一場關於戰爭的罪惡的討論。但是現在,跟在我後麵的那群混蛋一個個都興高采烈。
“殿下真是獨得十二神恩寵的人啊,連敵人會做什麼都料到了。”
“是啊是啊,跟著殿下,連打都不用打,直接就贏了。”
“那還不是殿下練的好兵。這個陣勢,恐怕就是歐登大神傳授的豬拱陣吧。”
你妹的,你的眼睛怕不是瞎的,這麼整齊穩定的方陣,那一點能和野豬拱地聯係到一起?
不過,我也不是不能理解這幫“海盜頭子”的心情。就憑他們那人數可憐裝備可恥的小隊伍,欺負兔子當然綽綽有餘,可是對上野豬黑熊之流就要準備逃命了,洗劫村莊什麼的更是想都不要想。而眼下,在我的帶領下,他們居然能夠不必交戰就獲得一個村子的物質,這份喜悅,他們沒有像範老爺一樣當場瘋掉,已經稱得上心誌堅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