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突然發笑,對麵的文德人又安靜了一下,站得靠前的甚至有幾個小心的後退了幾步,隻有那位大祭司,還在他的血手武士的擁簇下,直接麵對我。

看到我笑,老祭司也笑了笑,歎了口氣:“原說呢,你們肯來幫我們,咱們是該領情的。但是這個神靈的事情,咱們也沒什麼辦法。”

我皺了下眉頭:“也就是說,你們文德人的戰神不歡迎我們?”

老頭咳嗽了一聲,似乎覺得有些不舒服,但最終還是露出了一個笑容:“除非我對神諭的解讀有錯。”

我點了點頭:“明白了。”

然後,我笑著上前一步,逼近了對方:“我記得你們的那個聖地離這兒也不遠,我就親自去問問你們的神吧,帶路。”

“放肆!”不必老祭司親自開口,他旁邊的血手武士已經率先怒喝出聲。

下一刻,開口的血手武士就瞪大了眼睛,慢慢的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胸口。他很清楚我是北地海盜頭子,應該也很清楚我是個暴脾氣,但他肯定沒想到我會在他們文德人占據絕對的人數優勢時直接動手殺人。

麵無表情的轉動手中的刀柄,讓傷口鬆動,我麵無表情的將我的武器抽了出來,輕輕在驚訝的張開嘴的老祭司的脖子上拍了拍:“是你自己帶路,還是我先殺了你再找別人帶路?”

“巴德爾!”看到我的動作,剩下的九個血手武士紛紛拿出戰斧,圍觀的文德人也發出驚愕和憤怒的叫喊的同時,達達尼昂也叫了出來:“你想幹什麼?”

“這是我們北地人的事兒,你和薇拉就在這兒呆著吧。”仍舊將短刀貼在老祭司的脖子上,我頭也不回的回答,同時抬起左手,向前輕輕一揮:“拿武器的,都殺了吧。”

得到我的命令跟班和首領們毫不遲疑的衝鋒、進攻。

血手武士們還在猶豫,還在為了老祭司的性命而投鼠忌器,但我的部下們卻不會有絲毫的遲疑。於是,轉眼間,九個拿起武器的血手武士中的五個便橫屍當場,而剩下的四個則很聰明的後退並且丟下了武器,保住了性命。

將剝皮短刀上的血跡在老祭司那昂貴的衣服上擦幹淨,重新插回刀鞘,我看著老祭司:“帶路吧?”

老頭子惡狠狠的瞪著我,之後一言不發的回轉身,獨自走了起來。

在九個首領的護衛下,我邁步跟上,同時對霍德爾招了招手,壓低了聲音:“去帶咱們的人過來找我,你們四個一起去。把達達尼昂他們帶回咱們的營地。”

幾個跟班互相交換了下眼神,落在了後麵。

我跟著老祭司,鹿廳首領們護著我,憤怒而慌亂的文德人則包圍著我們。我們就這麼一路走向森林深處。

高大的喬木之間,一條人工開鑿出來的小路筆直的通向森林深處,一直斜著向東向北,徑直通到那巨大而高聳的山岩底下的一塊空地。

這塊空地大約有一個足球場那麼大,由人工栽種的灌木和岩壁共同圍成了一個橢圓。這個橢圓的中央是一塊需要五六人合抱的圓潤的黑色巨石,頂端圍著一圈五彩的繩圈,並從繩圈上垂下來許多不同顏色的流蘇。在這塊大石底下,靠近地麵的地方,由潔白的河卵石鋪出一個渾圓的廣場,並以黑色的碎石圍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