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開始的時候,我的計劃是用弩手壓製兩個哨塔,然後派士兵抬起撞錘衝上去打破那扇單薄的木門,然後衝進去展開屠殺。
但是吃過晚飯之後,我有了新的想法。
於是,在撞錘完成之後,擅長木匠活的士兵們立即行動了起來,開始將額外木料拚接成一個三人高的木塔。
因為沒有挖坑打樁,我們選擇在木塔下麵額外裝上護框,以此確保平衡。
然後,瓦利就爬到了木塔頂上,朝柵欄裏麵看了過去。而支援兵則端著上好弦的弩,三人一組,齊齊向前衝,將弩矢亂七八糟的朝著木門兩旁的哨塔上麵射了過去。
哨塔上的射手發動了還擊,幹掉了我兩名支援兵,然後就變成了刺蝟。而支援兵們則按計劃停了下來,將弩重新裝填好,準備隨時幹掉新爬上來的敵人。
與此同時,奴隸兵們緩步上前,列好散陣,將長槍插在身旁的地麵上,做好了戰鬥準備。
“就在木門正後方,五步,四十來人。”
聽到瓦利的彙報,我對霍德爾點了點頭。
在霍德爾的命令下,奴隸兵們齊齊抬起胳膊,搭箭開弓,放箭。
距離大門比較遠的兩個哨塔上的哨兵立即發出了叫喊聲,提醒木門後的人。
然後,箭矢就落了下去。
木門後麵傳來箭矢敲打盾牌的聲音和中箭者的慘叫聲。
然後,瓦利再次喊了起來:“再來一輪。再來一輪。”
不等我命令,霍德爾再次下令,讓奴隸兵們迅速的射了兩輪。
於是,瓦利再次叫了起來:“停,停下,夠了。別浪費了。”
心疼的叫喊著,瓦利回轉頭看著我:“殿下,門後邊大概還有那麼七八個站著的,您看……”
我知道,這是瓦利心疼箭矢了。因為不知道接下來我們還要打多少仗才能回家,也不知道接下來還能不能補充箭矢,所以適當的節省是有必要的。
於是,我也點了點頭:“破門!”
奴隸兵們迅速收好弓箭,拿好盾牌和長槍,重新集結成密集陣列。而支援兵那邊則過來一群人,抬起早就準備好的撞錘,朝著大門跑去。
瓦利仍舊在木塔上盯著,首領們則在下麵幫他扶著木塔。我也安靜的等待著。
當撞錘第四次撞上大門,讓那單薄的木門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聲的時候,瓦利再次喊了起來:“又來人了,還帶著旗子。他上塔了。哎,你們別射箭,別射箭!”
瓦利慌亂的喊著,阻止了負責壓製哨塔的支援兵們的行動,終於讓那個帶著旗子的人活著爬上了哨塔。
那是個舉著白旗的家夥。
“別打了,別打了,談判,談判!”
聽到哨塔上打白旗的人這麼喊,所有人就都停下手,看著我。
剛剛二話不說就朝著瓦利射箭,現在又說要談判?
輕哼一聲,我抬起手,向前揮了揮手指:“繼續。”
然後,撞錘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