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一出口,大廳裏就再次笑開了。
一派哄笑聲中,瓦利一本正經的開口:“祭祀當然可以結婚啊。祭祀不但能結婚生孩子,還能把祭祀和神殿一起傳給自己的兒子呢。我完全不能理解殿下您為什麼會有這種問題。雖然大祭司終身未娶,但是六郡中也有幾個著名的祭祀家族,您應該也聽說過的。當然,您提出的那個祭祀培訓製度,看起來可能會讓祭祀職位和神殿無法繼承,但是隻要所有派來學習的候選人都是自己人就沒問題了。就像那句老話說的,肉總會爛在鍋裏。”
聽到瓦利這番話的瞬間,我的腦子裏立即蹦出許多很可能讓這個世界毀於一旦的威脅詞彙,比如什麼雀乏流動啊,什麼姐級固話啊,什麼姐級鬥爭啊,什麼哥命啊……
搖了搖頭,把這些不但危險而且對我沒用絲毫好處的詞彙從腦子裏甩掉,我忍不住歎了口氣。沒辦法,上輩子隻是偉大時代浪潮下的一個底層小沙雕,難免有很多危險思想。這輩子突然成了“高貴而幹淨的上等人”難免不太適應,也不知道算是背叛還是超越,總之,我沒必要自己斷送沃夫岡家族的基業對不對。
看到我搖頭,瓦利就瞪大了眼睛:“怎麼,殿下,您的意思是?”
開始的時候我想說“不論血統唯才是舉”,但是考慮到可能會有二愣子在王位歸屬上也給我來個“不論血統唯才是舉”,我就把這話吞下去了:“我從來沒有想過剝奪神職、神殿繼承製度這種事情。”
雖然沒用刻意觀察,但是我說出這話之後,格雷蒂爾祭祀似乎也放鬆了一些。雖然他隻是個平民出身的沒有自己神殿的祭祀,但是果然也還是支持繼承製度的。
做出了這樣的判斷後,我越發輕鬆:“不但神職和神殿應該依照傳統進行傳承,如果祭祀娶妻時得到了莊園作為嫁妝也應該傳承呢。當然,前提是,我們的金裏克大人願意為了我們的事業做出這樣巨大的犧牲。”
被我這麼打趣,格雷蒂爾祭祀卻沒有絲毫的不好意思,反而認真的點頭:“隻要這是您的計劃,我沒什麼好反對的。這確實對我們非常有利,隻不過我們還得擔心兩件事兒。一個是那個穆拉德未必會善罷甘休,另一個是那老頭會借著這門姻親要求我們為他複仇。”
這確實是擺在我們麵前的問題,而且必須盡快解決。
大廳裏安靜了片刻之後,哈爾巴德率先開口:“隻要幹掉穆拉德,這兩件事兒就都不是事兒。但是為了防止老頭兒反悔,咱們得先結婚,後幹掉穆拉德。”
“他們都是騎兵,跑起來咱們追不上,不太好弄。”
對於傑克船長的問題,特萊恩想也不想的反駁:“他們又不可能一直騎在馬背上,選他們吃飯、睡覺的時候動手。”
這樣簡單直接的思路讓大廳裏一靜。我們其實不太在意欺淩弱小,也不介意偷襲。但是這樣不假思索的說出來,還是稍微有點兒嚇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