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天,敵人都沒有再進攻,隻是繼續加固營地,一派準備長期困守的姿態。這和之前的分析完全不同。按照我們之前的分析,敵人無論是為了徹底占領特拉布宗,還是進一步擴大戰果,都會采取攻勢,而且無非是南下或者西進。
然而,這幫家夥的首領不知道腦子裏哪根筋壞掉了,竟然即沒有南下,也沒有西進,卻帶著好幾千人跑到山裏來和我們較勁了。
而且,更可氣的是,他們居然攜帶著可以建造巨型投石塔的器具和工匠。這種配備明顯是針對大城要塞的,而我們這裏隻是一座修道院而已。就算這裏聚集了數以千計的帝國難民,那也隻是一座修道院。
這幾天裏,帝國民兵仍舊小心的守著城牆,監視著敵人的動向。但敵人居然沒有任何動向。
我也和民兵首領以及修士們探討過眼下的局麵,但是也沒有得出任何有幫助的結論。隻能用“我們在這裏將敵人拖得越久,對帝國的幫助就越大”聊以自慰。
而對我來說,唯一有價值的消息就是弄明白了那位修士防止敵人登上城牆的辦法。
城牆頂上本來就是個大斜坡,用原木掩蓋鋪平。等到啟動機關,一把火燒掉那些原木後,就又露出了那個惡毒的斜坡,根本沒有人能站上去。
學到了這樣惡毒而且對眼下的處境沒有任何改善的知識,我還是覺得有所收獲的,隻不過不知道這收獲是不是帶得走。
詩人那邊,已經把阿布薩朗挑出來的典籍抄寫完成了一遍,正在抄寫第二遍。等他們抄完第二遍,阿布薩朗就會再挑選一批典籍讓他們抄寫,前提是我們能夠一直守住修道院。
挫敗了敵人進攻後的第五天,修道院裏的食物儲備開始緊張了。盡管沒有影響到我們,但是難民那邊已經開始削減食物供應了。
而到了第六天,敵人派出了一隊使節,舉著白旗朝我們這邊走過來,看起來是要談判。
聽到這個消息,我的腦海裏突然閃過一個絕妙的主意,連忙叫人帶上東西上山。
看到我們一行人急匆匆的樣子,就有修士前來詢問。
一把抓住修士的手,我操著半生不熟的帝國語:“來不及解釋了,帶我去你們的水井那兒,要足夠古老的那種水井,快。”
盡管修士比較疑惑,還是把我帶到了院長的洞窟門口,一指洞口旁邊平台上的水井:“雖然不是最古老的,但是……”
“足夠了!非常好!”看到那兒居然有兩口水井,我也忍不住一拍巴掌,“就這兒了,都動作快!”
四個跟班連忙忙活起來——將大桶小心的放到水井下固定好,在一個木桶裏裝滿蜂蜜水,另一個木桶裏裝滿麥子糊糊。
留下四個跟班在這裏忙活,我連忙拉住修士:“這件事必須保密,不能泄露一個字。叫幾名弟兄守在這裏,就好像在守護聖物那樣,明白嗎?”
修士茫然的看著我,瞪大眼睛,搖搖頭:“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