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的話,幾個人都是目瞪口呆。過了一會兒,格雷蒂爾才感慨的一笑:“不愧是……嘿,那您想過怎麼打沒有?”
“我得先知道那周圍的地形,然後才能知道怎麼打。”
我這麼一說,三個我們這邊的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兩個本地人。
然而老兵卻笑著搖頭:“我家莊園到這邊,騎馬也得走一天。進山的路我熟,可是周圍嘛……”
修士一言不發,眨了眨眼,過了片刻從抓起一根燒了半截的柴火,弄滅,然後在地上畫了起來:“這是進山的路,這裏是修道院所在的山,這裏一直到這裏都是樹林,這裏有個山丘,所以路才回拐彎。這邊是一片平原……”
他倒是把他所知道的附近的地形都畫出來了,問題是對我沒有用啊。這種泛泛而談的地形分布圖,能用來指揮打仗就見鬼了。
於是,我開口打斷他:“這座山有多高?”
“這……”修士遲疑了一下,搖了搖頭:“不知道。”
“那這片林子裏有河流嗎?”
“不知道。”
“這片樹林有多大?”
“不知道。”
一問三不知,我要你有何用?
當然,我也知道,這種事情實在怪不得克勞迪烏斯。他一個修士,平時沒事念經祈禱拿鞭子抽自己贖罪才是正經事兒,誰會關心這些瑣事呢?
舔了舔嘴唇,我點了點頭:“那麼,明天我們就先把這附近的地形弄清楚。”
格雷蒂爾嘿嘿一笑:“就算是不知道這些,也能打仗吧?咱們……”
我看了祭祀一眼:“你忘了是怎麼被我母親擊敗的了?”
格雷蒂爾一頓,抬起手撓了撓頭,嘿嘿的笑了起來。作為大祭司的弟子,他當然也玩過戰鬥棋,也被俺家老娘虐過菜。隻不過,從現在的表現來看,他並沒有從中學到什麼東西。
不過,被我懟過之後,格雷蒂爾也不生氣,反而意識到了地形的重要性:“成,明天我親自帶人去。”
我再次搖頭:“不用。明天讓修士們帶上家在附近的民兵,再帶上詩人們,組成小隊,一起去。”
看到幾個人不解的神色,我隻能開口解釋:“民兵做向導,修士負責測量地形,詩人跟著學。”
實際上,在我的計劃裏,詩人們才是測量地形的主力,但是話當然不能這麼說。
所有人都點頭表示讚同。老兵卻再次開口:“那……咱們難道就啥也不幹?”
“咱們的任務也很重。咱們要在周圍狩獵、捕魚、采集野菜野果,盡可能的儲存食物。”
我覺得這個事情是必須做的,沒想到也遭到了反對,而且反對者居然是克勞迪烏斯修士:“別的都可以,但是捕魚不行。河裏的魚多刺,吃的時候恐怕會有很多人受傷。”
克勞迪烏斯修士一本正經的態度讓我幾乎笑出來。吃魚,不會吐刺,被魚刺卡住……
然而,阿布薩朗竟然也一本正經的點頭:“確實,我記得有一位大主教就是吃鯉魚的時候被魚刺卡住了嗓子,請了很多醫生也無濟於事,最後蒙神榮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