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的話,阿格努斯一愣,然後露出笑容:“死了,真的嗎?”
“這可是帝國海軍報告的消息。難道你懷疑帝國海軍冒功?”毫不退縮的看著阿格努斯,我繼續說著謊言,“倒是你,是想要和我們開戰嗎,在這種時候?”
老兵哈哈一笑:“哈哈,開個玩笑而已。再說,這也要怪你啊。”
這個倒打一耙的本事,比起不要臉的程度還差了一點兒啊:“是嗎?”
“怎麼不是。”阿格努斯一本正經的回答,說得跟真的一樣:“你敢說你沒有打算把那些車夫拉進你的隊伍?”
我的隊伍?我的隊伍無非就是鹿廳學員和奴隸兵。鹿廳學員肯定不可能,奴隸兵……也不可能啊。
然而,我還沒等否定,老兵已經繼續開口了:“我也想要這些人。但是要比拉攏他們的條件的話,我這邊……”
說著,老兵笑著輕輕搖了下頭,一副“甘拜下風”的表情。
看著老兵的表情,我也皺起了眉頭。因為想要和我們爭奪兵源而故意放出假消息汙蔑我嗎?聽起來倒挺像那麼回事兒的。如果不是他剛剛提到我的本名,我說不定真的會信。但是現在……
“那你可真的弄錯了,我可從來沒有惦記過那些車夫。就像我之前說的那樣,誰敢保證那些車夫裏沒有薩拉森人的探子?”輕輕搖頭,我將阿格努斯的話當作台階順著下了。
“嗬嗬……”
“我不太了解你們這些帝國人都是怎麼相處的。但是在我們北地,有什麼事都可以直接拿出來說,沒必要在底下搞什麼手段。”阿格努斯似乎想要笑著說幾句場麵話,格雷蒂爾卻沉著臉插了一句。
阿格努斯的笑臉似乎挨了一拳。安靜了片刻之後,老兵露出譏諷的微笑:“是這樣嘛。那位擔任了皇帝禁軍之首的斯托姆王子當初可沒少在底下搞手段啊。”
實際上,北地人也並不總是明刀明槍的幹的。畢竟,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實力差距的地方就需要智謀,或者說,陰謀。隻不過,北地人習慣誇耀武勇,說久了也就真的以為自己是光明磊落直來直去的了。結果現在被人當麵揭穿,格雷蒂爾的臉色就不太好看。
格雷蒂爾沉著臉,傑克船長的臉色也不好看,阿布薩朗和克勞迪烏斯夾在中間都很尷尬,場麵頓時安靜下來。
在這樣安靜的氣氛中,我微笑著輕飄飄的開口:“那大概要歸功於帝國的前輩們教導得好吧。比如,我今天就好好的學到了一課。”
剛剛還一臉得意的阿格努斯頓時咳嗽了起來,而格雷蒂爾則露出了笑容。
克勞迪烏斯輕笑一聲,輕輕搖了搖頭:“在柯林斯的郊外有位著名的演說大師,他教授雄辯術、詭辯術和修辭術,如果您有興趣,修道院可以幫您推薦一下。”
這是說我在詭辯吧。不過,盡管從此都會警惕著阿格努斯,我卻對克勞迪烏斯修士沒什麼惡感:“以後有機會吧。”
克勞迪烏斯微笑著點頭,然後似乎漫不經心的開口:“說起來也是奇怪。你說,那位巴德爾,難道不知道帝國的威勢嗎,居然膽敢在帝國境內做出那樣的惡行。襲擊帝國軍隊,謀殺帝國總督。在做下這樣的惡行後,他還不趕緊逃離,反而繼續向帝國內部前進?”